他顺势低头吻她地脖颈。唇舌她地肌肤上流连不退。听着她口中越来越大地难耐吟喘声作也跟着越来越猛。

她意乱情迷地时候连连唤他“陛下”。泣喘不止。身子绷着阵阵发抖。随即一软两只手一下子松了开来。若非他一把揽住她。她几乎就要这样后跌入水。无力再动。

他额上冒汗。低头去亲她地脸庞。“……孟廷辉。”

她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睁眼就对上他火热露骨地目光。脸瞬时溢血又有些羞恼。直怨自己怎能忘了顾及他地感受由轻讷道:“陛下尚未尽兴。臣……”

池边冰水恰时滴落在她凝汗手臂上不由哆嗦了一下,身子亦缩,觉出他的目光有变,她便埋首,轻想片刻,眼底淡淡一亮。

“陛下。”

他听见她小声叫他,不由转神,应了她一声,看着她这一幅娇柔之色,便忍不住又用力一动。

她忙抬手抵住他双肩,不叫他再动,自己却缓缓将腰沉下去,见他眉间一紧,便微微笑起来,俯在他耳侧轻声道:“臣忽而想起从前看的春宫册子上,倒有一词与眼下这情境颇为相衬……”她的舌尖轻轻划过他的耳廓,声若蚊吟道:“……不知陛下可愿一试?”

他被她这三两句话撩得心火骤窜,这朝中上下有谁敢像她这样对他说这等低亵之辞?可这话偏就让她说得这般动人缠情,让他没法抗拒!

“什么词?”他咬牙在忍,声音僵硬不已。

她抿了抿唇,脸色愈红,半天才又凑过去,唇间轻轻吐出几字:“鲤吸水。”

身下温泉水光淋漓,轻浅涌荡。

他听清她的话,只觉胸口有细小焰苗慢慢烧着他的血脉,一直烧透他的四肢筋骨,一腔yù_wàng再也等不及一刻!

她读得懂他脸上的表情,当下将双腿在他腰间盘得更紧了些,红着脸,微一咬唇,然后试着缓缓地动了起来。

如鱼儿吸水,圆唇一张一合,清泉涌流,紧紧吸入又缓缓吐出,反反复复,越来越熟,便也越来越快。

他抱着她的双手开始微颤,指骨发紧,胳膊上的青筋亦隐隐凸现,喘息声沉哑难抑,一双眸子里烈火灼燃。

她红润的脸庞上慢慢地细汗冒出来,显是累极,眸子浅阖,无力糯软的声音听上去极是诱惑:“……陛下可觉得舒服?”

就像他尽力她舒服一般,她亦极其渴望自己能够让他舒服……

他凝眸盯着她,突然猛地攥紧她腰,抽身而出,然后一把将她翻压上池壁,从后面狠狠重重地挺腰而入。

被如此勾引撩欲,他何还能够忍得住!

她惊喘,似有火流窜过四肢,身子软得立不住,两只手费力撑在池沿上,任他狂肆冲撞,十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探入那半融厚雪之中,借那沁骨凉意舒缓这一身滚烫噬人之火。

白雪无垠,苍穹无际,深情无底。

远处淡光微渺,依稀映亮这池边处春情景致,了无冬夜清寒。

……

被他抱起回殿时,她已然瘫软成团,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待躺在又暖又软的床榻锦褥中,身子被他拭干,人被他搂入怀中后,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似寻回了一缕心魂。

睁眼欲动,可却觉浑身骨头好似都散了架,酸软无力。

这一场欢爱是如此销魂噬骨,令她心头饱涨、身子赝足,整个人好似沐浴在春日暖阳中,连口中呼出的气都带了浓浓的情香。

殿里的灯烛多已被他捻熄,床头光线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

想要问他明日宫里会否发现,她那一身官服襦裙被他撕碎了又该如何是好,可耳边却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累了就睡。”

这简简单单几字叫她一下子便放下心来,好似有再多难决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她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她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他怀中偎了偎,唇间无声轻叹,闭了眼睛。

梦里,他的怀抱依然温暖如昔,坚硬如常,庇她在内,保她不受凄苦侵凌,予她无尚爱意。

令不禁微笑,笑得眼角潮润。

翌日天明时分有鸟儿叽喳飞过窗沿,一抹曦光透洒而入,照亮了枕间数方软锦。

她悠悠转醒,蹙眉睁眼,半晌才忆起昨夜所有事情,当下翻身去望旁边,却见床侧空无人影。

他竟不在。

她沉思却不解,便掀了被子,忍着一身酸痛爬起来,抬手拨发时看见床头搁了一叠衣物,不禁愣住。

半晌,才探手去翻,见是干净齐整的一套女官官裙。

官服为紫,熟悉的色泽是那么低敛却又是那么浓洌,如针一般刺痛了她的眼,手也跟着一颤。

衣下金十二枚白玉耀目,另有金鱼袋轻放在侧。

她看清诸物,不由倒吸一口气,整个人僵在床上,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正文 章八十 吏考(中)

这么在床上坐了好半天,她才回神,皱着眉,抬手一做工繁细的褶长裙拿起来一抖。

下面果然有封裱金御札。

她定目,伸手拿过御札,展开来看--

quot;······以孟廷辉北上潮安平乱有功,除权制诰,同判吏部流内、知考课院,赐金紫。quot;

短短数行字,一如既往的飞扬夺势。后面有中书宰执的具名章印,墨色朱渍层层染透一张薄纸,颇为惊目。这一封皇上手书御札显是己下中书、门下二省省注过,就待内制拟诏了。

知制诰为中书属官,向来需得经召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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