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就倒的宋国在她漫不经心的提点下,正慢慢脱离曾经的腐朽。
军、粮食、钱、安心不仅弄的有声有色,即使没有一官半职,可在宋国说一句话也没人敢不从。
她肩负着一个国家昌盛衰败,或许那句真命天言真的起了作用,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主要。
重要的是,那些yín_dàng、人渣、不贞……之类的词根本不配出现在她身上。
不懂她怎么敢说出来。
“谁敢说你名声不好?”夜旒熏也跟着冷冷斥了一句。她都不知道,现在民间流传的神女传言已经到了传奇地步,虽然她从没跟宋国人坦诚过自己就是当初在琅邪身边的天命之人,可是,宋国上下早已经将她这种沉默当做默认。谁敢对她指手画脚?
“这是事实!而且也不怕人说!你们两个我谁也不想失去,我知道这种想法不该有,就算有也会落人话柄,可人生苦短,活着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那飘渺虚无的名声?如果那样我才不要,我情愿活的快乐自在!”
偶然的放肆并不是坠落,也许是对生活的另一种选择。
明明有种快乐的活法,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
安心看着他们两个:“这就是我心里最想说的!你们呢?愿不愿意跟我好!给个痛快!如果同意,我们就一起过日子,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我难过几天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欠谁,谁都不挂念!”
“歪理!”雪千寻冷着脸,可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看着她期期艾艾闪亮的眸子里泛光,听她在耳边胡乱的东扯西拉出来的道理,这种难得亲昵让他浑身都轻飘飘的,明明在训斥,怎么听,语气都带着满满的宠溺。
“反正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臭的冒泡,别人一听见夜旒熏三个字肯定吓的尿裤子!你能臭的过我么?”夜旒熏将安心按在心口,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顶:“以后我要听见谁敢对你说三道四,肯定灭他九族!”
“雪……”
“大殷的六王爷早在五年前已经死去,现在活下的只是魔教的雪千寻!我又什么好怕?”
这些年来,他的嗜杀掠夺,曾经的野心已经成为过去。留给世人的也只有那段血雨腥风。
他是魔头,根本谈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就算做了好事,也不会有人记得,何况这种两男共侍一女?只要是他认可的,愿意的事,旁人根本不能废话半句。
“这么说,你们……”
“在我怀里的时候,最好别让我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若被我听到,有你好看!”夜旒熏狠狠咬了下安心的耳垂,低声警告!
手一麻,安心已经被雪千寻卷进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我从不乱发脾气,但不代表我没有,姓夜的最好别惹我!惹到了,我可不会客气!”
“好像我怕你似的!”夜旒熏争不过,只好在旁边吹冷风。
安心抿嘴偷笑,夜旒熏跟雪千寻虽然是大家公认的坏蛋,可没人比她更清楚,其实他们两个都有相同之处,那便是善良。
夜旒熏心性乖张,不驯,可他从来不滥杀无辜,每次都是别人惹到他头上了才痛下杀手,非要论起来,那也只能说他处理事情一根筋,不懂得换种方法。
至于雪千寻……这男人单纯的可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旁人看起来或许惧怕,但是论起狠毒,谁又比的了步真琅邪?
那两个道貌岸然的人中龙凤,其实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野心家。他们谋天下,算计人心,连自己的感情都能算在内。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谋划的呢?
“对了,杉木不是说今天有梅花看么?我们三个一起看梅花怎么样?”帮雪千寻涂药水的时候,安心小声提议。
“我想睡觉!”夜旒熏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盯着雪千寻那双手看恨不得瞪出个洞来才罢休。
“我陪你去!”雪千寻抿唇,淡淡道。
“那我也去!”
“先换了药再说!”安心不满的低喝一句。
这个夜旒熏,每次都见不得她跟雪千寻独处。
给他们分别换药,包扎,安心还细心的给雪千寻做了一幅羊绒手套。这样就不会被冻到了。
又用剩下的料子给夜旒熏裁了一条羊绒围巾。
这才安抚好夜旒熏那张不满的脸。
看着他们表面满不在乎但却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她心里胀了蜜一样甜。
真想这么过一辈子。
“妈咪……妈……甜甜。”一岁多的孩子已经懂得好吃与不好吃,一路上,夜旒熏四处窜来窜去,搜刮了不少好吃好玩的,全都一股脑儿得塞进儿子手里,安煜那张小嘴一路上没闲置过。
安心换了一边抱着,雪千寻牵着宋傲,跟在后头。
“父王,我也要!”
雪千寻皱起眉,糖人,小糖果有什么好吃的。
“玩物丧志!”
“可是弟弟都可以吃那么多,大不了他吃不完我帮他吃!”宋傲依旧不死心。眼巴巴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舔着唇,恨不得扑过去抢。
忽然,一只糖人在宋傲眼前一晃,差点把他的魂勾走,只见夜旒熏一脸坏笑的捏捏宋傲的小脸蛋:“叫我一声父皇,我就给你!”
宋傲盛情款款的看着眼前不停晃来晃去的糖人,硬生生咽下口水,不吭声。
夜旒熏扭头,等回来之后手里提了一袋子各式各样的糖人,统统送到宋傲眼前:“看,这么多,这么多哦看清楚咯。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