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没有?”琅邪冷声道。
安心翻书的手猛的一顿……
三天?她怎么感觉这么久?觉得隔了千秋万代。
“想通了!”她抬头,微微一笑,合上书。
想过很多种再见面的方式,独独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不过三天来确实有想通一件事,一个故事开始就该有个结局,只是先前编织的好梦,得到却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既然这样,你去给琉璃赔礼,这事就不再追究!”琅邪耐住性子道,只要她肯认错,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看着逆光的琅邪,她的眼睛里没有震惊与彷徨,她只是这么认真的看着,眼睛不离开,那是纯净的眼光,只想用这仅存的爱意,看着心爱的人久一些。
她怕过了今晚,就再也看不见了。
“你不愿意?”琅邪上前一步,语气豁然又冷了几分。“还是你想让朕把你交给宗人府?”
宗人府是每个皇亲国戚闻风丧胆的地方,进了那里就等于进了地狱,那里面留了多少皇子皇孙、皇亲国戚的血,甚至还有当年叱咤风云得圣祖爷。
他并不想真的把安心送到那个地方,只是本能的想用恐吓来说服她的倔强。
安心眨眨眼,摇头:“我觉得,还是去宗人府比较好,让人审问一下,对琉璃公平些!”
琅邪豁然靠近,隔着门栏将安心捞到面前,无比阴森道:“你说什么?嗯?朕对你还不够宽容么?谋杀皇妃是要凌迟的,你是在挥霍朕给你的宠爱!”
安心挣扎两下,没能撼动一分一毫索性随他去了。
“对,我就是在挥霍!”
豁然,琅邪松了手……好像被什么灼伤似地。
爱情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安心不比琅邪好多少。同样付出过真心,到最后只是败给了对方的家底。终于知道门当户对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琅邪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她脸上,觉得一个女子不该有这种表情,最起码这种表情不该在天牢里出现!
他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那般坦然自若,只是太过疏离,有点满不在乎的任性,想到这里,琅邪攥紧了拳头,他是皇帝,只可以被顺从,不可以被违逆,谁都不行。
“既然这样,那就得按规矩办事!每个入天牢的人无论有罪没罪都要领二十板,朕念昔日之情,改成藤条!”左右衡量过,宗人府的刑具远远比藤条恐怖,让安心先吃点苦,趁早打消念头去道歉。
很久很久没有挨打了,安心想起上次挨得鞭子,心里一阵紧缩,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害怕,整个人就被人压在一块窄凳子上,负责行刑的太监像捆螃蟹似地将她牢牢捆在凳子上,凳子很窄,窄的连抓的地方都没有。
执事太监上前跪禀:“陛下是否可以行刑?”
琅邪没有做声反而半蹲下,伸手捏住安心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
他希望能从她眼底看到害怕。看到后悔。
很荣幸的是,他如愿的看见了害怕,可独独看不到任何悔意。
“朕再说一次,马上跟朕去道歉,这件事就了了,若不然,苦头有你吃的!”
“你这是滥用私刑!”安心颤抖着唇大声叫道。
“你说什么?”琅邪假装听不见。
“没有经过审判就对我惩罚,这不是滥用私下这是什么?”
安心颤抖着唇,十指紧紧的抓住板凳,努力了好多次才抚平那种恐惧。
虽然很怕被打,可是要她去道歉,那是万万不可的,无关面子也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她至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错过!
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去不去?”
气温在安心的沉默中一点点的凝固,琅邪抿唇,扬起手做了个姿势。
等候已久的藤条呼啦一声甩下来。安心根本来不及反应。“啊——”惨叫一声。身子被抽的瞬间弓起,差点掀翻了凳子。
藤条跟鞭子不同,被藤条打了不会留下疤痕,也伤不了筋骨。但是有利也有弊,藤条柔软又湿润,抽在身上远远比鞭子疼上百倍。
第二藤条下去,琅邪的手紧了几分,因为安心的声音已经开始抖了。
“不要打了……”第三藤条准备落下的时候,安心凄惨无比的叫嚷开了“不要打了……不要了”
琅邪立即上前托住她的下巴,莞尔一笑,稍微俯下身子,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声音低的像在耳语:“改变主意了是么?只要你肯道歉,就再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朕保证!”觉得她要挣扎,琅邪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怕,只要你服了,一切都有朕替你撑腰!”
安心虚弱的看着琅邪,因为疼痛,额头已经积了一层汗,有的流到眼里,酸酸的疼。她眨了眨眼,轻声:“我没有错,为何要道歉?”
下巴上的手指豁然收紧,琅邪凑近,语气毫无温度可言:“安心,你觉得朕不敢真打你是不是?”琅邪真的动怒了,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打也打了,哄也哄了,谁知还是不知悔改,当着他的面将琉璃踹下河,她还坚持自己没错!
那一瞬间,所有柔情化成泡影,琅邪仿佛一下子卸下了所有伪装,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情人。甚少花费心思在女人身上,如今,安心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温柔与耐心!
“打……”琅邪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眼前人怎么办了,只是冷酷无情的命令:“给朕狠狠的打……”
因为有了皇帝的命令,行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