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带了一丝浅浅的忧郁。

等等,这画面看着有点眼熟——对了,不是那日与惜瑶在温室外谈话时的场景?

我一直以为他专心与庆王在谈话,什么时候,他的目光竟透过窗棂,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这是他亲笔所画。那么,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意?

虽然不是很懂画,但我却分明透过他的笔尖,感受到了那份强烈的怜惜之情。

还是说,这画是别人画的?因为,相识这么久,我从未看他拾过画笔,一次也没有。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张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被揉皱了丢在废纸堆里?我心中茫然,忽忧忽喜,满心的忿怒,忽然之间消失于无形……

这一晚碾转反侧,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脑中心里竟全是君怀彦的影子。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到最后只能宣布放弃。

呆在王府心烦,顶着一双熊猫眼,晕乎乎地跑到学校去,却听到了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大周国要同大秦国开仗了。

这一下可把我的睡意全都吓到九屑云外去了。

“晓筠,消息来源可靠吗?”我们挤到教员休息室,把莫晓筠团团围在了中间,十数只眼睛齐刷刷地盯在了她的身上。

“错不了,兵部的调度公文已经于今天早上下达到各部。另外,户部的粮饷调拨公文最迟也会在明天发出。不信,你们问芷灵。”晓筠俏容微整,满脸正色。

“别看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芷灵见大伙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慌忙摇着双手:“爹爹和大哥在朝中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过问的。”

其实不用芷灵来证实,晓筠的大哥任兵部侍郎,既然公文都已经下发了,想来应当错不了了。

“为什么打起来啊?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张幄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冲冲:“不知道此次领兵挂帅的是谁?”

“具体是谁,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听说是一场必胜之仗,所以,好象抢着去的有好多。”晓筠一双明眸忽然向我扫了过来:“听说这两天庆王跑前跑后,上下打点,想让端木良上阵呢。”

我不禁苦笑——这庆王为了让梦影入主昭王府,还真是不遗余力呢!既要在太皇太后的寿筵上出风头,又想在战场上立下军功。到时,双管齐下,让人想拒绝都难。

“庆王也主战?”芷灵大吃一惊:“他的胞妹不是大秦的皇后,两国开战,最为难的应该是他啊!”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那种人大概只想着自己升官发财,其他人的死活,想必管不了吧?”惜瑶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其实,端木之所以主战,理由我也能猜到一二。

因为,不好意思,那个大秦国特定的政治环境正是我一手设定的。只是,来不及整理,已被送到了书中。

不过,写多了这种类型的故事,有了大的政治背景作依据。那些具体的争斗过程,我也能猜到几分。

十之八九,是端木皇后想借刀杀人。

借大周之刀,杀她心腹之患。老皇帝既然病势垂危,皇权接掌必然引得国内烽烟四起。

两国开仗,若输,她不费吹灰之力,替她的儿子登基除掉一个强敌,而且,还不用担上兄弟残杀的罪名。

若赢,开疆拓土,打下的江山迟早也是她儿子的囊中之物,可谓一举数得。

我忽然想起君怀彦之前与端木阎在书房的那次长谈——会与这次战事有关吗?

如果有的话,那么这次战争岂不是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正文 英雌所见略同

君怀彦此次南下的大凉山,正是两国的边境交界之处。也是大秦皇后首在铲除的三皇子南宫澈的辖地相邻之所。

那么,他此次匆匆南下,是不是也与这件大事悠关?他要谈判的对象,究竟是谁?双方想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协议?

我忍不住开始揣测——他,在这次的战争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是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还是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

“非也,我想端木家使的是借刀杀人之技。”果然,晓筠摇了摇头,出语惊人,把大家的视线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之中,数晓筠最具男儿特性。特定的生活环境,使她每每抱恨徒有男儿志,没有生为男儿身。她看问题比较犀利,往往三言两语便能切中要害。

我们几个人中,每每发生大事,最能发表权威看法的非她莫属。当然,她有几个出色的父兄,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借谁的刀,杀哪个人?”芷灵虽然娇憨,好奇心也是很重的。

“笨!既然是两国开战,借的当然就是我大周国这把刀了。”惜瑶用力横了她一眼,不耐地道:“现在只要弄清她想杀哪个人就成了。”

“是,借的的确是我国之力。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要杀的却是大秦的三皇子南宫澈。”晓筠胸有成竹,环顾了左右,压低了声音道破秘密:“大秦老皇帝病危,目前皇权之争有三人,一是太子南宫雄,二是三皇子南宫澈,三是皇叔南宫博。这次交战,估计她想先除掉三人中实力最弱的南宫澈。集中兵力再来打击南宫博。”

我抿着唇,微笑着看着她散发着光彩的小脸。

呵呵,果然是英雌所见略同——莫晓筠小姑娘此言真是深得我心。

“可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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