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更加激动:“怕你回去后让齐伯伯担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留在了昭王府。”

晓筠轻轻地啜泣着,沉默了半晌,低低地提出要求:“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忍受他的羞辱。”

“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别想那么多,先休息吧。”我低声叹息,起身想替她拿条毛巾——好事多磨,看来要想把这对冤家凑到一起,还真有点难度了。

“小雪姐姐,你别走。”她握住我不肯放手。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去。”我无奈,只得伸出袖子胡乱替她拭了拭脸上那仿佛永远也拭不干净的泪痕,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小雪姐姐,我心里,好痛!”不知过了多久,她哽咽着低语。

“晓筠……”我无措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给予安慰,却发现虚弱的她根本早已陷入梦靥,纤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可怜的晓筠,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知何时才能从感情的迷雾里走出来……

“放心吧,她只是风寒入侵,加上今天受了点刺激,老夫已给她施了针,休息两天就会好了。”无名捋着须,神色轻松。

“受寒?她不是中了……毒吗?怎么又突然受寒的?”我狐疑地望着无名。

怪了,昨天她跟我在一起时,明明还好好的,没道理吃了春药会受凉吧?

“呃,这个问题老夫也不太清楚,你还是问副帮主吧。”无名提着他的药箱,低头匆匆地越过我,出了客房。

哼,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分明这里面有问题。

“怀彦,怀彦!”我提着裙摆,心急火燎地往书房里冲。

“你来了?”怀彦放下手边的文件,站起来望着我微笑:“我还在猜,你会过多久才杀过来。”

“咦?你知道我会来?”我有些不服气——他什么时候变神算了?

“晓筠不是病倒了嘛?以你的脾气,不来找我算帐才怪。”

好吧,算他有理。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废话了,说吧,晓筠为什么染上风寒了?”我皱了皱鼻子,眯起双眼瞧着他,手指不满地戳上他的胸:“这事跟云涛那花花公子有关,你没跟我说,对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你和云涛各负一半的责任。”怀彦拿掉我的手。

“我有责任?昨天我把晓筠交给他手里时,她还好好的呢,后来就一直没见过她,别想赖到我头上哦。”

“那,是谁给云涛用了迎风洒泪的?”怀彦摇了摇头,曲指轻敲我的额头:“你不会想赖帐吧?”

“晓筠染风寒,跟这件事有关?”我有些心虚——因为我害云涛看不到,所以他抱着她掉到水里去了?不会吧?他不是绝顶高手嘛,这么逊啊?

“云涛如果眼睛看得见呢,或许还能及时替她点x制止住毒性的漫延。你这么一闹……她贵为郡主,云涛目不能视,自然不能随便碰触她的身体,只得用最笨的法子,跳到池子里先抑制她的药性。你说,你是不是要负上一半的责任?”

“呃,何必那么麻烦?他自己不就是现成的解药?不用也是浪费!”我垂下头,小声地嘀咕。

“萌萌,现在该你说了吧?”怀彦静静地看着我,平淡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垂下眼睫,躲避他仿佛看透一切的视线。

“别想瞒我了,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热心在想要把云涛和晓筠凑成一对?你喜欢平等,崇尚自由,从来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哪有?只是刚巧碰到,她中的又是那种毒,云涛在这方面又比较擅长……”我的声音,在怀彦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终于消失。

“萌萌,告诉我,恩?”他靠过来,扶住我的肩,微弯着身子,半眯起星眸,黝黑的双眸里闪着固执的光芒。

讨厌!每次我想对他隐瞒什么时,他就会用这种眼光来凌虐我的神经,害我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乖乖地把一切心事都摊在他的面前。

“好了嘛,我说就是。”我不满地噘唇,加了一条但书:“但是,你不准把这件事说给云涛那个大嘴巴听!”

“好,你说,我不告诉他就是。”怀彦携了我到书桌边的软榻上坐下,嘴角噙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我一时不察,却没想到他给我设了套,等着我往里钻。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逸尘报社的那篇关于云涛的专访吗?”我蜷着身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望着他。

“云涛n床的那件事?”怀彦失笑。

“嘻,重点不是那个,那篇报道上不是有一条,他十五岁时曾偷了他娘的一枝钗,送给一个女孩,结果遭到拒绝了?”我抿唇轻笑。

“不是吧?那个人就是晓筠?”怀彦的反应倒是很快,马上想到了:“她那时才几岁?云涛恋童啊?不对,齐王祖籍不是渲州吗?她怎么会跑到泰州去?更何况她的身份那么特殊,莫家不可能让她单独出去乱跑,地方上也不会没有一点传闻,云涛更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五年来一直没听你提过?你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啊?”

正文 男人真是笨

呃,他脑筋倒是转得快,不愧是人人敬畏的昭王爷。

只短短数分钟,不但已经厘清了方方面面的关系,还顺带分析了一下大家的心理。

“想得挺周到,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笑嘻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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