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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里面去。我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再打电话回去的时候范雅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而且范雅也说了那天和一个同乡去逛街。然后我就去了，结果看到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一见我一边对我动手动脚一边骂我。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力气又不够大，挣不开，只能踹他。我刚被他撕开上衣，警察就进来了。”

我顿了顿，忍不住留意许南深的脸色，他的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我有些忐忑。

突然之间，他抬头看向我，“怎么不说了？”

我怔了一下，还是开口把没说完的话说了：“那个女生早就已经策划好了，警察来了之后就拍视频，还放到学校的论坛上面去了。事情闹得很大，那个女生被退学了，学校方面也出来给我澄清了，但是那个男生咬死不承认他要强女干我，还把那些假的信息公开了，结果就这样了。”

整件事情中，我唯一领悟到的，就是人言可畏了。

我当时也只是一个弱小的学生，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毕业都差点儿受了影响。因为这件事，舍友都被我牵连了不少。

好几次陈一一因为我和人打架了，被学校记了个大的处分。

我差点儿被一个男同学强女干了，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一点儿都不想让许南深知道。

说完之后，我紧紧地盯着许南深的眼神，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结果他就吐了两个字：“睡觉。”

“……”

我忐忑了十多分钟，没想到最后许南深就扔了这么两个字给我。

许南深回来之后，许如澄明显安分了许多，许先伟也是，我在许家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但是也不算差。

只是许南深对我的态度我琢磨不透，那一天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气了，而且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许南深的答案模棱两可，我都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叶瑾？”

陆展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走神了，收回思绪看着陆展，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什么，你紧张吗？”

方案博特那边已经过了，现在就在等亚太高层的审核了。

今天我和陆展要拿着方案去见亚太的高层，但是我一点儿都不紧张，六七个高层中，我认识了三个。

我和陆展提前到会议室准备，会议开始前五分钟就有人到场了。

总经理许北至、副总经理许南深，各部门经理韩绪、林哲宇、李森、赵东强。这是今天会议的主要人物，十点的时候也都到齐了。

许南深进来的时候一个眼尾都没有给我，倒是韩绪，看着我眼神不明。

我转开视线，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主讲人是我，我本来是不紧张的，确实是没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刚说完开场白，一看下去，就发现许南深正在看着我。

我触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整个人一僵，卡了一下。

身侧的陆展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才反应过来。

我讲述完之后就到了提问环节了，幸好他们的问题都不太难回答，也都在我和陆展的预测范围之内。

这场研讨会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凉的。陆展给我递了一瓶矿泉水，我想要拧开盖子，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拧不开。

“我帮你。”

说着，陆展已经伸手将我手上的水拿过去了，他轻易就将盖子拧开了，放到我的手里面：“喝吧。”

我点了点头：“谢谢。”

许南深经过，突然之间看了我一眼，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上的矿泉水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喝不下去了。

最后拧上了盖子，开始收拾东西。

方案通过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接下来就是实施的过程了。

这个方面我管不了多少，还是要靠陆展，毕竟他是专业的，得靠他盯着。

方案确定下来之后，项目就正式开始实施了，反倒是我没有那么忙，把关的人基本上都还是陆展。

进入六月份之后，a市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第一个阶段的测试已经成功了，今天晚上我特意定了位置，将技术部负责这个项目开发的几个技术人员都叫上，还有博特那边的七个人，两个公司凑了将近二十个人吃饭。

凌煜晚上有事情，他坐了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问我后悔没有。

我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件事情被郭子青爆出来之后，许家很快就压下去了，但是再快，凌煜也还是看到了。

我也没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心软竟然就放在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想起凌煜的眼神，不禁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圣母了。

“想什么？”

冷硬的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侧头才发现是陆展，这会儿包厢正热闹，我是送凌煜离席，觑了个空隙打算在外面喘口气再进去的。

倒是没想到陆展出来了，还让他碰上我在走道上发呆。

我笑了一下：“没什么，有些开心。”

确实是有些开心，毕竟第一阶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

陆展点了点头，他脸上惯常是没什么表情的，如今看着我，却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我跟陆展接触了一个多月，也算是有革命友谊了，他难得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我以为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了？”

他倒是没想隐瞒，开口叫了我一下：“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