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医院神经外科做个检查。”

陶合有点为难,“做检查?这个好像有点难..他应该不会愿意去的..”

蛋蛋放下咖啡杯,“你把他扛过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陶合一瘸一拐的过去坐在沙发上,未说一字,只用行动无声的反驳了蛋蛋。

段免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似笑非笑的,“没关系,这个交给我,我可以劝他过去。”

陶合终于有点笑摸样,“那就拜托你了。”

接下的时间里,段免大概跟陶合说了一下他的治疗理念和需要陶合配合的地方,安排好了出诊时间,总之严谨认真,直到将每个细节都确认好了,这才起身告辞。

经过刚才几个小时的谈话,陶合已经对段免印象非常好了,见人要走,瘸着腿还起来送,拍着人肩膀赞美连连,还告诉他有事找丹总就行。

等段免出了门后,蛋蛋老大不愿意,“你妈你结交你的人,干嘛让他有事找我啊..”

陶合将手搭在蛋蛋肩膀上,“我不是不方面出面么,再说了,你身边的圈子都太低俗,给你介绍个高知人士不也提升了你朋友圈的智商么,说句不好听的,你以后老年痴呆流口水吃鼻屎的时候,这人不也有用么。”

后又整个人都靠在蛋蛋身上,“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得把我扶回去啊,刚才来送他已经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蛋蛋脸色难看,扶着陶合,“拉倒吧,我看你刚才送人的时候腿脚挺利索的..”

“刚才不疼,这会儿真有点疼,”陶合勾着蛋蛋往回走,面色凄然,“我这脚什么时候好啊…你说没有你,我晚上回家连卧室都上不去..”

蛋蛋将人安顿好,“季姚不会不管你的,你装可怜就行了。”

陶合忽然不出声,拧着眉毛坐在沙发上寻思好半天。

蛋蛋看他那摸样就有点害怕,“合儿,你咋了,我刚才没踩你脚啊..”

陶合望着蛋蛋,“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追上季姚的?”

蛋蛋思索片刻,“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在一节体育上围着季姚一圈一圈的踢球展现风姿,然后发现实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就过去问他是哪个班级的,结果被他一板砖糊的鼻孔窜血..”

陶合打断了他,“我他妈不是问你怎么认识的,是问你怎么追上的!”

蛋蛋寻思半天,“怎么追上的?”

陶合满肚子怒气,“还不是因为他被人把脑袋开瓢了么,缝了好几针,我头一次被打成那样,总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趁着去医院的路上抓紧时间表白,结果他就同意了。”

话说陶合上学的时候就没少跟人打架,除了让季姚揍的挂过彩,其余的时候基本上都没什么事,谁知道季姚大学毕业那年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一群社会小青年,给人堵学校图书馆后头的小道里,正赶上陶合去季姚学校看他,听说这事给蛋蛋打了电话后,等不及人过来就先上去了,后来蛋蛋带着人过去的时候,陶合脑袋都成血葫芦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至今脑袋上还有疤,头发长点还能遮住,太短了也就不行,总之陶合为季姚做出的牺牲,除了干洒热血,还有永远的告别了小平头这个发型。

“哦,那次啊,擦,别说季姚了,你跟我表白我都同意啊,”蛋蛋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俩给给那么多人堵着了,而且本来人也是冲着季姚去的,为啥你被打成那样,人家季姚就没啥事呢,是不是因为你比季姚长的难看啊..啧啧啧..这年头群殴长的好都吃香..”

陶合神色凝重,“其实当时我一看人多,就想先上去好好跟他们讲道理,拖延时间等你们过来,没成想忽然有人上来就说我是傻逼,我当时就被激怒了,你也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谎。”

蛋蛋望着他,“所以,你提这事到底是想说什么?”

陶合不太高兴,“说远了,说远了,我得意思是,你看我家季姚多有同情心,要不然咱俩去外头买个轮椅吧,再给脚上打点石膏,季姚回头看见应该会心疼我吧..我再跟他表白,他一同意,也不枉费我万里迢迢的飞回来啊…”

蛋蛋有点傻眼,“..轮椅?你也太能折腾了…这..这不太靠谱吧..”

陶合兀自点点头,“看你反对的也不太强烈,这事就这么办吧。”

接着就起身跟蛋蛋伸出手,“走,买轮椅去。”

蛋蛋拉上陶合的手,“还要手拉手去啊..”

陶合啪的打掉他的手,“我的意思是让你扶着我点..”

蛋蛋上去扶着陶合,“你怎么突然就病重成这样..之前不都自己能走么。”

陶合缓慢的行走,“你懂什么,我这是练习腿脚极不灵便的样子,省得倒是装的不像再给季姚看出来..”

***

家里被大妈收拾的焕然一新。

夕阳落在地板上,光晕细碎。

电视里播放着时事新闻,可季姚却一点也看不下去。

胃里的绞痛越发的明显,拧着劲,时刻的提醒着季姚该吃东西。

季姚起身朝冰箱走去。

现在里头连一块生肉都没有了。

季姚关了冰箱,正打算去倒水,就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

陶合坐着轮椅进了门,双手鲜血直流。

季姚倒水的动作停滞,“你怎么了?”

陶合苦不堪言,“哪个孙子外头地上洒这么多玻璃碴子,操他娘的两个轮胎都扎爆了,还卡在缝子里扎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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