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侍卫,严禁着他们接近。

比起外面那些只能以数量取胜的人,内围的武士们虽然人数不多,却难应付的多,只是看着他们警惕森严的模样,明明为他的潜入带来了许多麻烦,蠃蚌却还是忍不住的感到高兴起来。

——母亲大人她,被这样守护着,应该会很安全的吧。

只是想起那场即将举行的婚礼,这些许的安心就很快被击破了。

……但是,就算挡得住某些人的强行突破,却也无法挡住某些人的卑鄙伎俩,不管他们守护的多么严密,一旦母亲大人不得不决定妥协,不管她是多么的悲伤和难过,这些人也没有办法。

所以说,还是一群废物。

刚才还为武士们升起的一点赞赏之心,瞬间就湮灭不见了。

蠃蚌冷冷的下了决断,然后一路上虽然有些艰难,却还是顺利的抵达了骆媛媛的房间。

已是深夜,骆媛媛都已经躺在了被窝里,听见响动,她顿时撑起身子,神色有些惊慌的从枕头下拔出了匕首,在看清是蠃蚌的时候,她才不可置信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蠃蚌——?!你怎么?”

她这样的警戒显然是因为自己也极为不安,一想到在他们离去的日子里,她都是如此辛苦的草木皆兵,蠃蚌就忍不住的感觉到非常难过和歉疚——这都是因为他太没有用的缘故,身为鬼蜘蛛大人的义子,不禁无法在战场上为父亲分忧,在父亲离开后,甚至也不能保护好母亲大人和妹妹。

蠃蚌虽然并没有看见骆媛媛的泪水,但她神色比起印象中憔悴了许多,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你怎么回来了?”骆媛媛惊讶的问道,然后对着他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出什么事了吗?受伤了吗?”

“我没事……母亲大人,”蠃蚌望着她,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被怒火和悲伤所焦灼着的心情,“我们找到父亲大人了,他被悬崖附近一个村落的巫女所救……只是,伤得很重,巫女大人说,就算好了,以后,可能也只是一个废人了。”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骆媛媛可能出现的失望神情,更不愿意看见她希望破灭的悲伤模样,但出乎意料的是,骆媛媛的语气虽然因为疲倦而显得有些无力,可是,却好像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我猜到了。”她重新倒在铺在榻榻米上的被褥上,在蠃蚌眼中,仿佛认命了一般的闭上了眼睛,语气犹如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般的缥缈:“……如果,如果他还活得好好的话,这么久,早就该回来了……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伤得很重了吧。”

蠃蚌无法在令她不失望的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他只好跪倒在她的面前,被感觉到自己的无能所煎熬着的声音哑声道歉,“非常抱歉!”

骆媛媛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朝着蠃蚌招了招手,少年便红着眼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起身的,恭敬的膝行至她的身边。

“这不是你的错啊。”骆媛媛看着他说,他抱歉的话语,认真的让骆媛媛感到有些好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因为我,本来是一定要保护好您才对的。”蠃蚌执拗的坚持道,“因为我是父亲大人的义子啊。”

“饶了我吧,”骆媛媛忍不住真的笑了起来了,“说实话,其实你和螭每次叫我母亲大人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这样的年纪,在穿越前自己都还是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愿意被人叫做母亲。

“其实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做母亲看待啊——我从没把你当做是我的儿子过……不,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完全没有办法把你当做是儿子看待啊。”

她穿越前刚好二十岁,穿越后外表年纪似乎变小了不少,但具体变小了多少并不清楚,大概介乎于十五到十八岁之间,这么多年来,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但就算她今年年纪是二十六岁,蠃蚌今年十二岁,她也没办法当做自己十四岁生了个儿子。

最多只不过是个很可爱的弟弟而已。

只是蠃蚌似乎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种话,看着她的脸一时怔住了。

骆媛媛这才有些担忧的想到,或许对这个时代的孩子来说,被收为义子却被“母亲”说从未当成过是“儿子”,打击会很大的吧?

她有些尴尬的“啊”了一声,正想要解释什么,屋外却突然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

有侍女惊慌失措的惊叫着,武士义正言辞的呵斥着什么,还有侍卫们高声的吵闹——“土勇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已经睡下了!!”

“土勇大人马上就是城主大人了,提前去看看城主夫人有什么不可以!”

“荒谬!夫人现在还没有下嫁,她就还是城主夫人,土勇大人您不过依然只是副将而已!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似乎是土勇不知为何,想要强闯进来,从屋外那吵成一团的声音来看,只怕外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那语气凛然的武士话音刚落,就听见土勇粗暴的吼声响了起来,从他那有些含糊的发音来看,似乎喝了不少的酒,“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等我以后成了城主,你也不过是我麾下的一只狗而已!”

那位武士冷哼一声,“我所投靠的主君并不是什么城主,而只是鬼蜘蛛大人,在鬼蜘蛛大人死后,守护夫人便是我的义务,谁是城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若是因为守护夫人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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