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容猜到来的人是谁了,脸上浮现出相当无奈的神情。

“把他请过来吧……”就算自己有多不相见,夙容也不能当真不见。

“是。”拉达斯恭顺地行礼转身。

夙容不打算在自己的房间里招待这位不速之客,吩咐下人锁好自己的房门,走到悬挂着水晶吊灯的会客厅。这里是专门用来会见贵宾的,整个房间的摆设是夙容母亲生前最得意的杰作之一,四壁都镶嵌着黄金质地的小雕像,雕刻的是上古时代西方神话传说中的天使;屋顶中央的水晶吊灯是由粉红、白、浅蓝三色的天然水晶连缀而成,华贵非常,炫彩夺目;地板上铺着名贵的手工羊毛绒地毯,现今整个琰穹帝国也只有这里才找的到这样大块的已灭绝动物的皮毛了。

“二殿下,想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一道修长的影子显现在会客厅的门廊,迎着璀璨的灯光慢慢靠近,半遮半掩之间终于让人看清来人的面容。

这是一张和气度惊艳的夙容不相上下的脸,但不似夙容的清绝傲然,他饱满的眉心,柔和的鬓角无疑不彰显出温润如玉的韵味,似笑非笑的一弯笑靥,也非常符合他整个人的气息。而他的眉骨和夙容尤为相似,都是略微往外凸出,但勾勒出的弧度宛如一对墨色峰峦,藏着令人琢磨不着的凛冽与慧黠。

夙容面对面站立着,以极小的幅度对他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喊了声:“舅舅。”

云柯莫兰斯对自己这个外甥一向是宠爱的,但宠爱不代表纵容,对于他进来的表现,自己是不太满意的。于是眼神上挑地回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才笑道:“二殿下上个星期都没有怎么处理政务,是和陛下闹脾气了?”

“……舅舅也这么认为?那些人的闲话,我还以为您一直是不相信的。”夙容想躲个清净才趁着周末到城堡里来,不料还是被追了过来。

“什么人的话该听,什么人的话不该听,我自然清楚。但是二殿下,你不要忘记了,陛下在你身上是寄予厚望了的,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云柯莫兰斯揉着自己的眉心,不遗余力地提醒他。他大外甥相比,这个二外甥更有主见和魄力,行事果决,只是在军务上有些过于激进的观念,但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以他的潜质,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储并不困难,只是……

夙容似乎对这个位置不是那么热衷。

这也是最让他忧心的一点,自从姐姐过世后,夙容的心就好像封闭了起来,对什么都显得兴致缺缺,听话倒也是听话的,但他对待所有人散发出的那种若即若离的生疏感和他随着岁月增长的孤绝感,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舅舅,对于有些总是暗地里有小动作的几个人,我只是想晾着他们一段时间,您何必如此担心?”夙容早就有自己的考量,却不想自己表现的太散漫,反而让一贯站在自己这边的舅舅忧心了。

云柯莫兰斯也不是来质问他的,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也罢也罢,夙容的翅膀现今是越来越硬了,自己护犊的习惯或许真该改一改了。

其实也难怪他这样,姐姐离世前的嘱托,他唯恐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办到,因此这些年在对于两个亲外甥的教导上从未敢有一次懈怠。

“既如此,我就不再过问了,下个月就要召开帝国议会选举大会……你记得做好准备。”

“舅舅,您不是休假去了么……”

“哎,还不是你忽然不见了弄的人心惶惶!”

“好吧好吧,这次是我的错,下次我会通知您的。”

云柯莫兰斯欣慰地笑了笑,趁着这个机会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正好探探夙容的口风:“前几日我见到科琳娜家里最小的女儿了,叫……你还记得她吗?小时候你们经常一起玩的,就坐在这块地毯上……”

夙容回忆了片刻,摇头:“那时我才多大,两岁多一点?怎么可能记得。”

“那就找机会回忆一下吧,我看她比许多贵族家的小姐要好上很多,与其等着陛下给你指婚,你不如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伴侣的人选,不要到时候太过被动了……”作为一个皇储候选人,云柯莫兰斯深知夙容不可能对自己的婚姻做主,但至少他也希望他能在有限范围内挑选一个比较符合自己心意的。

夙容不由得面色一寒,他并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然而生在皇族许多事都由不得他,云柯莫兰斯的提议确实是有必要的,于是沉默少顷便道:“我知道了。”

但要在仅有的几家贵族里挑选一个符合心意的女子或者男人,夙容忍不住头疼……这难度也未免太大了。

与他一样身不由己的,还有被里维斯缠上了的秦唯一。

离开医院的第二天,里维斯就主动找上了门,站在门外央求秦唯一让他进去,说想谈一谈他们的结婚事宜,诚恳地表示要抚养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秦唯一差点逼着威娜给他上宇宙网买武器,“小爷要毙了他!跟只乌鸦似的在我门口吵了一上午了,真是想膈应的我连午饭也吃不下吗?!”

也不晓得那位乔治医生是怎么教育里维斯的,现在他对待秦唯一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转变了360°,死不要脸不说,还任打任骂,秦唯一自觉毒舌功力一流这回居然没能把他骂走。

“唯一,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你看……你现在需要人照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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