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交由时无久掌控。

“我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陆灵儿给他盖了薄被,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也体谅体谅师父吧,你受煎熬,他也煎熬。”

祝萌闻言一愣,陆灵儿收拾了一下他的屋子,把窗户关上,然后出门,把门也关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时无久进了祝萌的房门,祝萌趴在床上,手指拨弄着石柏武偷偷塞给他的九连环,时无久推开门走到他的床边,他也不扭转脑袋,闷闷地,只是闷闷地道:“不用来劝我了,我知道了。”

时无久道:“我答应你。”

祝萌手指一颤,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声响,愕然抬头。

“你不是要试吗?”时无久平静地道,“为师陪你试。”

祝萌又惊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陆灵儿让他体谅时无久,他已经被说动了。只是万一体谅,时无久以后不理他,他仍旧陷入这难两全的选择中,盯着时无久半晌,却是红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抱住他:“师父,对不起。”

时无久闭上眼睛,重重的吐气:“孽!”

祝萌紧紧地抱住他,半天也不撒手,抱着人,这几日患得患失的心情,却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时无久答应了祝萌这件事,别的徒弟们很快都知道了,祝萌直接搬进时无久的房间,这样一来,吃住都在一起,每日相处便不会只有短短的几刻,要培养感情,消除隔阂,正该如此。

最开始知道消息的那几天,石柏武等人什么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陆灵儿,也破天荒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他们好好练功。

过了许久,郝佑龙才开始出声,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取笑:“吓死我了,小师弟要当师娘,哈哈哈哈!”

想当然,他那一声哈哈哈哈自然被石柏武打得岔音,陆灵儿板着脸,倒也不骂他,石柏武不住地咳嗽,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道:“我们都知道小师弟不是真想和师父在一起,师父也知道,这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说着,瞪了郝佑龙一眼。

被打的郝佑龙一脸莫名,道:“既然只是另立名目,为什么不能拿来开玩笑?”

陆灵儿阴测测地道:“因为他们是师徒。”

郝佑龙睁大眼睛,没有说话,他对此当然是不以为然的:师徒咋了,师徒还不是用了这个名目。

石柏武却是低声道:“因为他们真的有夫妻之实。”

郝佑龙立刻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他——他都差点忘了这事了,陆灵儿竟也赞同石柏武的话,道:“不错,无论如何,还是该要避嫌。”

祝萌就这般到了时无久身边。时无久努力没再疏远他,而祝萌,倒也没怎么放肆,不过和从前一样待他,白天,时无久会去看徒弟们带着天山外门弟子们练武,膳后,天山派主事者,时无久的师弟无常便领弟子们习武,而时无久指点内门弟子们的功夫,自己也练功,然后若有更大的事情无常解决不了,就会呈递给他。

祝萌并不逾矩,该吃吃该睡睡,该练功的时候也不含糊,只不过当时无久忍不住远着他的时候,祝萌总会特意一般更近着他些。

比如晚上。

时无久只会两种睡姿,平躺,侧身。如果祝萌无意识搭过来一只手臂如许久以前一样,时无久就会侧身,背对着他,不让他抱。

自然,第一次这么做,时无久是下意识所为,造成的后果就是,祝萌立刻贴上他的背,一只手一只脚搭过来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不肯放下。

此后时无久有意识地不远着祝萌,然而,祝萌已被他伤到了,晚上仍旧要抱着他睡不可。自从几个徒弟长大,时无久每日和他们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候,祝萌虽已登堂入室,但其实,他们相处的时候也只多了晚上,用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

他便知道,时无久会这样。

抱着剑,把剑插入一旁的架子上,祝萌额头上都是汗水,回头望了一眼演武场上坐于首位的时无久。往日里,时无久总会下来的,现在,他就算想和祝萌与从前一样,自己却都无意识地在回避。现在还是夏天,他们练功都在山外,到了冬天,却是进入山里,只进不出。如果是冬天,早上的时候时无久还能和他靠近些,但是现在离冬天,却还有好长一段日子。

时无久越这般,祝萌就越想进一步,他没什么分寸,不知道要怎么讨好人,于是干脆,便真的什么也不想,在衣食住行上讨好他。

祝萌跟着陆灵儿,学了怎么做精致的糕点,然后,时无久屋子里的糕点就都是他做的了。

石柏武知道他那是想要讨时无久欢心,说起来做糕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怎么想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大师兄于腾回来之后,时无久让他带领外门弟子习武,于腾乃是大徒弟,自然武功更高,性子沉稳,如此,时无久早上便更少出现,而祝萌则不能偷懒,还是得天天去习武,与他们一同练武、用功。

文课,都已经不必再去想了,祝萌上课走神,之后用功,也能补上的,但是武课,却是避无可避,天山派是武林门派,不管怎么样,对于武学都是重视的,祝萌虽觉得时无久还在回避他,然而他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打破时无久的回避,只能继续这么下去。

于腾对门派里的变化莫名其妙,往日里祝萌最小最活泼,虽然和几个师弟一起调皮捣蛋,但大多数都有分寸,而且不会这么沉闷。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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