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他笑起来好看,他从前很爱笑的,现在怎么变了,还是只在他面前不常笑?
昭云道:“主人。”
君亦拿了衣服替他披上,仍有些微怒:“你折腾什么,受委屈了跟我说就是,别院伺候的总不至于再怠慢你。”
昭云伸手拉着衣服,摇头。
他这副样子看得君亦心头发堵,昭云原本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竟然……
君亦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后悔把这人带回府,闹到这幅田地,他认了,他承认自己后悔了。他想要个伺候的人太容易了何必找这么一个,他不尽兴,昭云也不好受。
君亦道:“知道你委屈,你且再忍忍吧……我抱你上床去?”
昭云轻轻点头。
床榻已经有人收拾过,君亦将他抱起,安稳放在床上,低头时看见了昭云膝盖上可怖的伤痕。
君亦深吸一口气,逼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昭云慌忙躲避,心虚地低下头,不言语。
君亦伸手掰着他的下巴迫令他抬头。
君亦道:“说话,我这是心疼你。”
昭云心底一片苦涩,这都是想你想的!可我若告诉了你实情,你会怎么想我?
君亦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又放手了,不说就不说吧,也不重要了。
片刻后,君亦缓声道:“明日让人给你敷药,今日很晚了,睡吧。”
昭云有些害怕:“主人……”
君亦却上了床,搂着他,“你躲什么!抱着你睡,躺下,闭眼。”
昭云心中高兴,听话地闭上眼。
27
昭云睡得安稳,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到君亦身上,要贴着他睡。
君亦:“……”
无话可说,只好任由他粘着。
可真是看不懂这人,他分明是不高兴的,为何不说呢?他若说了,那他们之间倒还有几分可能, 什么都不说谁还能整日猜他的心思不成?
夜半起身,喝了两杯浓茶去书房。
秦子郁打着呵欠进来,“我说你这别院怎么建得比王府还气派?”
君亦:“……”
君亦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秦子郁一惊,“这是皇上给你的密旨?”
君亦摇头。
秦子郁展开信一看,眉头紧锁,放下后却笑了笑,“子仪啊,你就做个闲王不好?”
君亦冷笑:“是挺好。”
秦子郁打开灯罩,把信纸放到灯火上点着、烧了,“你要是管了这个事,再想抽身可就难了。”
君亦长出一口气,“我知道……可你说我二哥,他到底是在急什么?”
“父皇已经封他做太子,谁还能抢得过他?我大哥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也值得他这么费心?”
秦子郁笑道:“我的宸王,他哪里是忌惮大皇子,是忌惮你啊。”
君亦:“……”
君亦甚至很想骂人,气道:“那他脑子怕是不大好,我要真有那个心,还有他蹦跶的份?我西北大营那么多将士又不是吃干饭的。”
秦子郁扶额:“别说了,你又不敢真造反。”
君亦:“不是不敢,是不能,西北大军每年要费多少财力、心力,怎么能拿来做党羽之争……也不知道我父皇现在如何了?”
“太子总不至于是真的……真要父皇的命吧……”
秦子郁指了指已烧成灰烬的信纸道:“你这消息是谁传给你的?”
君亦:“大内首领太监,郭品书。”
秦子郁微微讶异:“我真当你对朝中一点也不上心,没想到连郭品书都是你的人。”
君亦礼貌一笑:“呵呵。”
君亦:“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太子的狼子野心!”
秦子郁思索片刻,惶恐道:“你确定立太子是皇上的意思吗?”
“这还有假,那晚我也在宫里……”君亦忽然收了声,眼神停在挂在墙上的宝剑,“ 你是说……他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子郁道:“此事太子必定筹谋多年,你冷静,我们从长计议。”
君亦还是盯着那一柄宝剑,“不,我现在只想砍人。”
秦子郁:“……”
秦子郁在天亮之前离开,君亦想了想,还是去了昭云那里,抱着他继续睡。
昭云睡得深,没发现君亦半夜起来过,只知道他醒了,君亦还在睡。他大着胆子趴在君亦肩头看着他,还伸手戳了戳君亦的脸。
他轻声抱怨,“我也不求什么,每天能这么看见你就挺好的,可你怎么又找了别人……从前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你说过只要我一个的。”
君亦翻了身重新搂着他、在他耳边说:“别闹,再睡一会。”
昭云:“……”
君亦有没有听见,有没有听见,有没有听见?
28
君亦烦心得很,他二哥很可能囚禁了他父皇、假立太子,甚至有可能要杀害他父皇这个消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他至今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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