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量本来就大,在忙季几乎每天都要加班至少四五个小时,双休什么的几乎也是不存在的。可不论多忙,贺常安都会尽量按时回家,在做完家里的事情之后再抱着电脑开始加班。

魏恒对性事的需求比贺常安强烈的多,为了能做完一天的工作,贺常安不得不经常拒绝魏恒的暗示,让魏恒十分不快。有时贺常安怕把魏恒憋急了,松口答应晚上和他做一次,却总是被魏恒做到全身发软神志不清,只得凭仅存的一丝意志力订好凌晨的闹钟,第二天起床再加班加点。

那天起床后,贺常安在门口送走魏恒。他提着包,刚要出门时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一个网站给他打来了他前段时间兼职写稿赚来的稿费。贺常安看了看那个数字,又想了想昨晚魏恒布满不悦的脸,揉了揉宿醉后还有点发痛的脑袋,返回屋里打开电脑坐下,写了一封长长的的辞职信。

不过既然现在都分开了,每天应该就会有很多空余的时间了吧?

房租、水电费、外卖、水果、酸奶、零食……

贺常安掰着指头算了算,又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果然还是得找份工作啊。

贺常安叹了口气,打开电脑,翻出了毕业时的简历。

第六章

魏恒本来是打算一下班就去找贺常安的。结果半下午的时候秘书提醒,他才想起今晚还有一个不得不去的饭局。

魏父死后留下了几家规模不算小的公司,公司的股份全都留给了魏恒。虽然魏恒看似掌握了很大的权力,可魏父毕竟死得太早,公司一直都是外人在打理,他在公司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为了把控制权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魏恒毕业后从基层做起,用了几年时间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他才刚刚立稳了脚,有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参与,大部分应酬更是不能不去。

饭局结束后已经有些晚了,魏恒喝了点酒,被司机送到了公寓楼下。

到了地方魏恒却没有下车,仍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半晌后叹了口气,和司机说出一个地址。

楼梯间的灯时好时坏,一会儿亮一会儿不亮,魏恒差不多是摸着黑爬上了楼,敲了敲贺常安的门。

等了半天,没人应。

魏恒敲了又敲,一下比一下用力。

“贺常安!”魏恒一边砸门一边喊,“贺常安你开门!”

“贺常安!”

隔壁的门开了,露出一个睡得蓬乱的脑袋,面色不善地说:“大半夜的喊什么喊,能不能有点素质?”

魏恒没理他,又是一拳砸上了防盗门,声音回荡在幽暗的楼梯间。

“操!你他妈有病吧?”

那人从房里走出来,推了魏恒一把。

那人没穿上衣,只穿了条宽松的睡裤。魏恒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掼在墙上,恶狠狠地说:“少管老子的闲事。不想挨揍就滚回去睡你的觉。”

“操!”

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反手也揪住魏恒的领口,“看来还他妈病得不轻啊?你以为你谁?来这儿他娘的玩黑社会?”

魏恒眯了眯眼,刚要一拳砸上去,楼梯间里走上来一个人,拿手电筒朝他们这里晃了晃。

“你们这是……魏恒?!”

贺常安认出魏恒,赶紧上前拉开二人。虽说还没搞清楚情况,贺常安却想也知道是魏恒挑头闹的事,便忙不迭给人赔礼道歉。那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抱怨了几句就回屋拍上了门。

贺常安把魏恒扯进屋子,把手里提的便当盒放在了桌上,看着魏恒脸上未消的怒气,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他晚上懒得吃饭,结果到了半夜饿得睡不着。这个点钟外卖都不送了,就只好换鞋下楼买了些街边的烧烤,一上楼就看见魏恒和人起了纠纷。魏恒脾气暴,动起手来又不计后果,贺常安被吓了一跳,生怕魏恒给人打出毛病来。邻里关系处不好都还是小事,万一真出什么事儿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宵夜?”魏恒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餐盒。

“嗯。”贺常安走到沙发边坐下,掀开餐盒,拿了一串虾饺递向魏恒,“你要尝尝吗?”

魏恒盯着这串虾饺看了看,伸手接了过来,皱眉咬了一口。

贺常安吃了一惊。

他其实也就是礼貌性地问一下,没想到魏恒竟然真的会吃。魏恒对吃的很挑剔,对烧烤之类他认为不卫生的东西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今天竟然屈尊吃了一个烤虾饺,实在是大大出乎贺常安的意料。

一根签子上串了三只虾饺,魏恒咬走一只,把剩下的递回给了贺常安。

贺常安抓着签子,也咬了一只。

“你不是不喜欢吃烧烤吗?”魏恒把嘴里的虾饺咽了下去,“今天怎么好端端买了份这个?”

“是你不喜欢吃烧烤。”贺常安低头看着剩下的那只虾饺,小声说,“我才没有不喜欢。”

“看你好像从没吃过,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魏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也没有不喜欢,你喜欢我们以后就多买。”

贺常安又拿起一串五花肉,还没举到嘴边,魏恒就挤过来握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每次贺常安拿起一串,魏恒总要凑过来咬一口,可贺常安把一整串都递给他的时候,魏恒又不肯接了。几次这样,贺常安就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吃了。

贺常安吃了几串,捡出一份鸭肠,故意在魏恒眼前晃了晃。魏恒犹豫了一下,磨磨唧唧地咬了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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