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遇……”江离咬咬牙,想示弱,想服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江柏在他面前出事。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救江柏!

可他话音未落,只听身后跑出数十名的弟弟发出一声惨叫,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江柏黑雾扯住了四肢,飞快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江离拔腿欲追,却被殷遇从身后抱住了腰,紧紧禁锢在怀中:“宝贝,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殷遇!”江柏气到发抖,颤声控诉,“我已经放弃逃跑了,我也不去抗争了,我遂了你的意乖乖地待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逼我?我变得麻木不仁,冷眼看着你制造杀戮,你还不满意吗?为什么你连我的弟弟都不肯放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消遣玩物吗?”

“太太啊,”恶魔控制住怀中颤抖的身子,“因为你总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被我威胁呀,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我要怎么威胁你?”

——所以啊,从今往后,你只在乎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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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江离再也没有见过江柏,但他也没有问过殷遇把江柏怎么样了。

他不敢、也不想问,装聋作哑地欺骗自己,仿佛只要没有听到殷遇亲口说死了,就还能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殷遇看着他的分上别杀江柏,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份希望有多渺茫。

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江离连呼吸,都觉得累。

一开始他想逃离,想获救,可殷遇硬是生生地掐断了他所有的希望,一次一次地将他提溜回来,掐着他的命脉,像是猫捉耗子一般戏弄他……后来他想死,想通过死亡彻底地逃离这一切,但殷遇不许,非要拖着他同生共死……

既然死不了了,那就继续逃吧……

可事实上,即使怎么折腾都不会死,他还是没能逃掉。即便殷遇抱着玩乐的态度,对于他的出逃表现得漫不经心,他仍逃不掉。

人与魔的差距实在过大……

他的逃亡对于殷遇来说,只是一种情趣,他顽强的恢复力,也只是给两人的床事填了几分便利。殷遇用他绝对凌驾于江离之上的实力,肆意地打磨江离所有的棱角。

江离死心了,认命地决定就这样跟着殷遇过下去,眼不看耳不闻,装聋作哑,苟且偷生……然而殷遇又做了什么?给了他希望又令之破灭,甚至还杀死了他至亲的堂弟!

没有走到绝路之前,江离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坚强,江柏的死没有击垮他,反倒是给了他再次站起来的勇气。

所有的路都被殷遇堵死,可他还要往下走,那么,江离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弑魔。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抑或者一同堕入地狱,逃离这不人不鬼,生不如死的人生吧!

……

如何杀死一只恶魔?

江离知道殷遇有一间很大的书房,里面堆满了古今中外各种书籍话本,囊括天文地理,博古通今。有那段江离妥协下来破罐子破摔的日子里,每当殷遇没空纠缠他,他就会待在那间书房里,打发过漫长而难捱的时光。

他不知道能否在这个书房中寻找到弑魔方法的蛛丝马迹,帮助他杀死那个看起来不可战胜的恶魔。

江离埋头在殷遇那间巨大的书房中寻觅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本拥有老旧得发黄发脆的牛皮纸封面的书上看到了关于弑魔方法的一言半语——在尖锐的银器染上恶魔挚爱之人的鲜血,刺入恶魔的心脏……

这句话是在殷遇的书房里找到的,也没有明确写明了可以杀死恶魔,江离原本不报什么希望,可转念一想,每把刀都能杀人,可人人的家里都能找到不下一把刀,恶魔的书房里一定不会有杀死恶魔的方法,这个想法太过绝对。江离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即使不能杀死恶魔,激怒恶魔,让他杀死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有人能容忍枕边人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江离相信,恶魔也不例外。

抱着这种近乎天真的想法,江离愉悦地准备好了他弑魔所需的一切——得益于殷遇生活上的精致讲究,这位几乎所有的餐具都是高档瓷器和雕花银具的恶魔先生,轻易满足了他的爱人想要一把银刀的需求。

……

江离决定的动手的日子,他不清楚是星期几,也不知道具体的年月,在这个模糊了时间概念的地狱之中,日期不再具有意义。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墨色的乌云遮天蔽日,遮盖了所有的星月光辉,床头的夜灯柔和的光芒照在床面上,恶魔从身后环抱着他,在他耳畔低声说话,语调低沉性感,像一只小爪子,在江离的心头上轻轻地搔弄着。殷遇换了无数个话题,想要诱着怀中沉默的爱人开口说话,江柏出事之后,江离便同他开启了漫长的冷战,什么都肯配合,就是不愿意同他说那一句话。

殷遇原以为今天也是自己的单独演出,没想到江离意外给了回应,即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叫殷遇高兴不已。

恶魔的兴奋极容易转化为情欲,他叼着江离的后颈,轻咬摩挲,手从身下探入,直达要害,这具被他调教已久的身子,轻易被勾起了yù_wàng。

而后,炙热的亲吻和啃吮不断落在江离的脖颈、前胸……并一路往下,江离推搡了几下,没推开,也就任由殷遇去了。

殷遇给了他一个漫长的前戏,几乎将他整个人撩成一汪春水,久经情事身子极度敏感的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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