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他一样,但这样打扮的人太多了,他甚至记不清看到了多少了。这个男人像是早就埋伏在那里一样闪出来挡住了去路,饶有兴致地看着手里还抓着一把画刷的阿诚。

“那边有枪,快跑吧!”阿诚十分着急地大喊起来。

王天风往混乱地几乎要发生踩踏事故的岸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镇定的神色让阿诚的心中警铃大作。

“这人是和那几个保镖一伙儿的,只是更难缠!”阿诚心道,急中生智拉着哭号不止的孩子,飞快地从他的身边跑过去,还关切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先生,别傻了,快跑吧。”说着就要从他的身边跑走,却被王天风一把扣住了胳膊,猛地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趁火打劫么!”

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瞧见了王天风腰间的枪套,已经确定是没办法对付的了,只想着骗过他带走周幼海是不可能的,只能眼下自己先装成无辜的路人脱身,然后和组织联系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做。左右周幼海与杨淑慧身份特殊,不会被怎么样。与是把钱包掏出来递给他,道:“我的钱你拿去,他这么小,没钱。他和他妈妈走散了,我要想办法送他回去的……你要多少钱都行……”

“你觉得我是打劫的?”

阿诚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天风,十分想点一个头。他虽然没点头,但神色说明了一切。

王天风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大骂明楼连身边人都带成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势利眼。见阿诚脸色刷白,却强撑着镇定,像是个正义责任感爆棚的青年学生。虽然他的原则是从不相信任何人,但任务只是带周幼海和杨淑慧回去。他知道自己的人已经控制了杨淑慧,就搁下心中的一点怀疑。因着他是明楼的人不便杀他,又实在懒得与他废话,只一个箭步上前用枪托狠狠敲他的脑袋,阿诚还没反应过来,登时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围了一圈人,问他要不要送医院。孩子已经被带走了,他的头肿起好大一块,疼得要命,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因为怕人跟踪,没有回聚集地。他不知道河岸上受伤的同志情况如何,却知道不能回去,那边已经被警察包围了。白日的骚乱已经平静下去,人们如同金鱼一般忘记了枪响,只抬头看着烟火。

明楼与王天风接头后,了解了情况,知道另一边的任务失败了,若无其事地安排着杨淑慧和周幼海的归国的事宜。那边伤了一个,在警察局,录口供,什么也不会说,只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枪在腿上。不过他身份暴露了,以后的危险更难言说。其他人没有被捉住。警察局那边已经打算定性为持枪抢劫,算是勉强完成了“尽量不引起骚动”这个任务。

闹腾了一个晚上,明楼在安排完母子俩的飞机后,看了一眼王天风,这才发现这个警方正在通缉的持枪抢劫犯把外套脱了担在手上,破旧的圆帽子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顶十分精致漂亮的鸭舌帽。

“我的新帽子,好看么?”他把帽子在明楼的面前反复晃着,“你说,是不是特别贵?”

“王天风!”明楼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凉了一半。

“急什么,你那小朋友好好的。”王天风把帽子戴到了头上,意味深长地说,“傻兮兮的学生样——你教得好。”

明楼丢下他赶回家,人还没有回来,又开车跑回目的地,费劲地拨开人流,可哪里也找不见他。王天风是个疯子,他可说不准能做出什么事——至少今晚巴黎警方通缉他的时候,他也敢在大街上溜达去看烟花。

到处都是欢呼和欢庆,他心里却着急得快疯了。王天风见到了阿诚,并且怀疑他,这点已经够让他头疼了。但是阿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河岸?他不是约了人去野餐看烟火?他现在在哪儿?他只想知道这个,然后带他回家,把这小子和明台一起打包塞到香港去,或者美国,只要离开巴黎。他到底在哪儿?

“大哥!”

他听见有人叫他。在巴黎的街头,国庆的烟火下,用中文叫他。

周围不是有很多声音么?烟火升空炸裂的声音,法语的国歌,人们的欢笑,汽笛,这些声音全去了哪里?他只听见这一声,仿佛双脚终于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你跑哪儿去了!”

“下午河岸上有人抢劫,还有枪!我同学受伤了,陪他们去医院的。”

“那这儿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

明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迅速地决定以后王天风的咖啡钱让他自己扣牙缝省出来。

“算了——你还想看烟火么?”

“头疼,我们回家吧。”阿诚望着他,“哦对了,我今天特倒霉,帽子都挤丢了。”

“那帽子挑人,别人戴难看得很,也没什么可惜的。”明楼笑道,“改天我们去买顶新的……”

阿诚见他似乎没有起疑心,也松了一口气,和他一起笑起来。

其实那年的烟火巴黎市政府花了大钱,比往年的都好看,两人却各怀心事地错过了,只背负着夜色回到他们在巴黎的家。明楼给他擦了药,用干净的纱布包了,嘱咐他不要碰。

眼下四围静了下来,明楼坐在那里静思,也不看他,也不说话。阿诚有些慌张,坐到他跟前,抬眼试探地望他,却被明楼莫测的眼刀给逼了回来。

“你今天都跟谁出去了?”

“就是办公室的同学啊,一起当ra的。”

“我看你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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