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湿巾子递过去,“先擦手。”
杨大郎微顿,但接过,擦了。苗禾再把装着饼的碗公递过去,待杨大郎拿了一个,自己也拿一个。就看杨大郎咬上一口后,咀嚼的速度立刻变快。苗禾自己也吃的眼睛弯弯,“我用了点白面,也用了点油。”
虽然可能奢侈些,以后卖菜肯定赚的回来。经济独立有望之后,苗禾就大胆了一点。至于厨艺这部分,这里小哥儿都得进灶房帮忙,苗禾再怎么折腾都不会露陷。原身先前不做,只是不愿而已。
杨大郎已吃完手里的,又拿一个,“有就用,”明白表示支持这种奢侈。
苗禾见人吃得开心,心情也好。“坑约末一人高就行,不过要挖到底,你该怎么出来?”
“敲个脚踏的地,能翻出来。”
“喔。那我脚上的药,明日能拆了对吧?我想跟着进山捡落叶,行么?”他也想看看山里有没有什么果子,将来可以移哉的。
“后天,”杨大郎摇头。林叔说三四天,得要四天才保险。
“但脚真的不太痛了,”苗禾想争取一下。
“四天。要不好,还得费银子。”
后面的理由让苗禾没话说。这杨大郎表情不多,还挺会抓人心思。不过苗禾立刻想到另一个好处,“也好,我多敷上一天,日后好全再跟你进山。明日就得拜托你拣落叶了。”
杨大郎应下,苗禾也高兴。杨大郎要进山,就表示不在家,他等会儿就能把菜种先偷偷种进息壤!等明日杨大郎出门时,那菜种应该还是苗儿,不显眼,可到了下午,差不多就能收获收获再收获啦!
“我饱了,剩下的都你吃,”苗禾笑眯眯。他做了八个饼,自己吃了三个,其他都给杨大郎。杨大郎也全吃光,相当捧场。
接下来杨大郎继续挖坑干活,挖完坑,他还得到他二弟家钉个木板盖盖上,才算完成苗禾口中说的落叶堆肥坑。苗禾趁此期间来到后院,手上一袋昨天杨大郎买回的菜种。然而要选种时,才发现没有杨大郎解说,自己不太认得哪种菜是哪个种。
苗禾想,反正哪种都一样,随便选了一颗菜种就埋在息壤的那方地儿,喜孜孜的想,明日不知能收到哪样菜呢。
之后屋里转上一圈,发现没其他能做的事,便琢磨再做一些方才的谷子饼。倒不是留晚上继续吃,而是想拿这饼,托杨大郎与杨二婶换些鸡蛋,晚上就能用蛋,与剩下的硬饼子掰碎掺着一起炒,再吃一餐。
而苗禾这头才忙活完,院门响起动静,该是杨大郎弄好坑回来了,苗禾拿过巾子擦擦手,才要去迎,此时眼角一瞥,竟从开的窗,看到后院一片光秃秃刚松好的地,当中已经长出一颗绿油油、长叶迎风飘摇的葱!!
卧曹!怎么已经长好了!?
苗禾简直大惊,手不觉打到手边的碗公,立马框当一声!!就听杨大郎大步往后屋走的脚步声。
苗禾觉得自己都要腿软,妈啊,要被杨大郎瞧见那颗葱,他该怎么解释!?在后屋慌乱转着,苗禾绝望发现,他脑中一片空白、想不出法子!!
这时,杨大郎已踏进后屋,苗禾立马往他身上扑,果断往堂屋的方向指!
“我,我好像看到什么,由脚边往堂屋冲过去!是不是,是不是老鼠啊?”苗禾紧抓着杨大郎,把人用力往堂屋方向掰,“不行,我就怕老鼠,你,你帮我去堂屋找找,还有寝房,别让它躲屋里!否则我晚上睡不着的!”
杨大郎皱眉,他从没见过家里出现老鼠,方才进门也没发现动静。可见小哥儿整个人紧张极了,不像是假,安抚道,“恩。我瞧瞧,没事。”
苗禾虚弱一笑,“我就这儿等你啊。”
见杨大郎开始逐一打开堂屋的木箱柜子找着,苗禾转头收拾方才做的饼子,把它们放进竹篮里,而后整个人堵在堂屋与后屋之间的门,焦虑等着。
直到杨大郎检查完堂屋与寝房,说没有,正要去院子瞧瞧时,苗禾大惊失色拉住人。
“不不不!不用了,它要到了院子就算,别把它找回来,只要屋里没有就好。就是这,我又做了方才的饼子,原是想跟二婶换些鸡蛋,趁饼子还没被祸害,你,你赶紧送过去吧!”
杨大郎接过篮子,却道,“不怕了?”
苗禾硬着头皮演,“怕,你快回来。”
杨大郎皱眉,“那不去。”
“但,但我做了这么多,不换可惜。好久没吃蛋了。”
杨大郎一默,瞧瞧满脸恳求的小哥儿,“我去。很快。”
苗禾连忙点头,几乎要忍不住推人出堂屋,“那,快点儿啊。”
待到听见杨大郎关上院门的声音,苗禾原地跳起,拖着伤脚一拐一拐奔到息壤旁,伸手就把那葱连根拔起!也好险是葱,没那么明显,要种的是莴菜,老远一大陀,那就呵呵了。
“差点儿被你吓死!长这么快,不是得要花上一天的么,”苗禾恨恨地说。并觉得,他来到这,总是三天两头的被惊吓。
不过细看这葱,竟也就长到老了。要说,用息壤种的植物熟成快,若要得果实或新嫩菜叶的,就得守在旁,待时机一到果断摘下,否则植物生长进程会继续,也许由果实结成了种子,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