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仕哥。”

他不是故意要让他动手的,只是不想让他发现他藏着他的方巾。

两人依次沐浴,方城仕回到屋里,看见桌子上放着祚烨亲手缝,他拿起来看了看。

针脚严密,周边工整,若非日积月累,十二岁的小孩哪能做出这细活?

方城放回原位,上了床。

祚烨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手工,在一边忐忑不安,又不敢说话。

方城仕看他背对着自己,以为他是要睡,就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明早我送你们,睡吧。”

祚烨登时整个人轻松下来,又听见他补了句晚安,自己也轻轻说了声。

这是祚烨第一次上学堂,相比呼噜震天响的方城祖,他紧张的一晚都没怎么睡。

第二日鸡刚叫他就起来了。

房间还只剩下一点烛火,发出哔啵的声音。

祚烨小心爬过方城仕下了床,去做早饭。

他去熬了粥,又蒸了六个肉包。

这是方城仕说的,他们都在长身体,要荤素搭配。

粥才刚开心,方城仕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说:“怎么不叫我?”

祚烨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

方城仕说:“你昨晚没睡着?那今日可有精神上课?”

祚烨只说:“我行的。”

方城仕没再说什么,他相信祚烨能做到,因为他一直觉得学生是个厉害的群体,刮风下雨,天冷天热,固定的点,他们的身影永不缺席。

方城仕洗漱完,就去方城祖房间把他给揪了起来。

吃了早饭,两个小书郎背着崭,披着熹微的晨光迈上了走往康庄大道的第一步。

只是小孩的气鼓地快漏地也快,走了小半个时辰方城祖就不乐意了。

也是,八九岁的孩子,背着书走半小时的路扛不住也是正常,方城仕把接过来自己背着,还问:“可要牵着你?”

方城祖摇摇头:“怎么好意思,你帮我就成了。”

方城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你能耐了啊。”

方城祖抱着他的手,笑嘻嘻说:“哥你最好了。”

方城祖无奈地笑了声。

穿过来还没有一个月,这小子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嚣张了。

祚烨在一边看着,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流露出羡慕。

他想亲近这个人,可一是自己从未做过,迈不出这一步,第二他始终不是方城祖。

方城仕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做一个独立的人,怎么可能呢?他一直在别人的屋檐下啊。

别人可以纵容,但他不能放纵。

方城仕偶然一个侧眸,正好看见祚烨眼底尚未消失的情绪,他冲祚烨伸出手拿来。”

祚烨带,说:“我没事,它不重。”

显然是他不够清楚,被奴隶了这么久的小孩,早已经生出一副铜手铁臂。

方城仕迟疑着说:“那我牵着你?”

祚烨眼睛一亮,心底清楚十二岁了不应该可还是控制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大手握小手,紧紧抓住。

☆、8

方城仕把人送到文渊阁,又嘱咐了些事,还说他们有事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才离开。

离开学堂后,方城仕就去永安堂找何大夫。

不是太麻烦的事,前面两人刚做完一笔有利双方的生意,何大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方城仕也不敢让他们白干活,就想着等方化简把酸梅汁送来再请他们喝。

然后他就去逛青门街了。

青门街是青云镇的镇心,此处商铺住宅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方城仕在青门街东区看上两个店铺,可铺租太贵,他暂时放弃了。

而后他又逛到南区,这时候方化简也进镇了,正待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他。

日头逐渐高升,温度开始灼人,在井水里泡了一晚上的酸梅汁还冒着白气。

方化简担到镇上的酸梅汁是方城仕吩咐他做过保冷处理的,但保冷效果不是很好,估计也就一个时辰,这酸梅汁就得变热了。

于是两人趁热打铁,方城仕和方化简耳语两句,挑着担子吆喝去了。

想要推销新品,就必须炒起热度,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更是要有人做第一只白老鼠。

方城仕挑着担子走了三分之一的街,感觉自己都喊渴了也没人问一句。

这时候由方化简扮演的路人就登场了。

他拦在方城仕面前,开始他的表演。

方。路人。化简一副名字都说不出来的挫样:“你卖的是什么东西?”

方城仕也戏精本精地说:“酸梅汁,生津止渴,消除疲劳,在这炎热的夏天来一碗酸梅汤可是再好不过了。”

方.路人.化简说:“当真?可别喝了又拉又吐,那就吃坏人了。”

方城仕说:“若是他本身肠胃不适,肯定不能喝我这酸梅汤,但若是小哥你这样的汉子,来五碗都不为过,这样吧,今日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这一碗当我请小哥你了。”

他说着,麻利地舀了一碗递给方.路人.化简。

方.路人.化简接过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信不过和想跃跃欲试的冲突完美展现在面前。

最后,他端着碗喝了一口,然后就似喝到琼浆玉露一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完了,他一抹嘴,笑说:“爽,太爽了,再给我来一碗。”

方城仕接过碗,这时候,因他吆喝开始就很好奇的路人也围了上来。

方城仕说:“不贵不贵,一文钱一碗,买不了吃亏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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