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笑了笑:“怎么样?”

“肯定能大卖。”

方城仕又对方化简说:“你去帮我扎个草把子,我有用。”他大概跟方化简说了样子。

方化简领会其意,应承下来。

太阳又西落了一点,在外求学的学子终于回了家。

方城祖进门就喊:“哥,我们回来了。”

方城仕从厨房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两个小孩:“我煮了酸梅汁,都来喝点。”

两个放回房间,又去厨房喝好喝的。

方城仕留下一壶自己喝,剩下的都放方化简家的水井冰着了,这次一共煮了四坛。

厨房还烧着饭,两小孩坐在长凳上,一个晃着腿,一个寻思着要帮忙。

方城仕一边生火准备炒菜,一边问:“第一天上学感觉如何?”

方城祖说:“夫子说了什么我听不懂,但学堂好玩。”

得了,这是个典型的学渣。

方城仕哭笑不得:“我让你去读书你就记得玩?”

方城祖嘟哝着说:“这又不能怪我。”

方城仕往灶里添了把干草,说:“不是怪你,但既然听不懂就更应该认真些,遇上不会的就得问夫子,孔子有云‘温故而知新’,你得学以致用懂吗?”

方城祖睁你认识孔子?”

“方城祖你什么意思?”

方城祖说:“夫子说孔老夫子是大圣人,可你大字不识,怎知大圣人说过的话?”

祚烨也看着他。

方城仕被两孩子看得皮有点烧,扯谎道:“昨日买书时听人说的,觉得好就借用下孔老夫子的话。”

祚烨说:“仕哥记忆力惊人,一点就通,这本事不亚于学堂掌教。”

方城仕说:“别乱说话,我哪能跟掌教比?”

祚烨说:“可我心中,仕哥无所不能,若排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方城仕给臊的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走向,好好地一个孩子忽然成了他的迷弟。

他很不习惯。

“行了,喝完了就去洗碗,准备吃饭。”

方城仕脸皮泛着红,养了大半个月,他的皮肤开始往白皙走,这时已经能看出那晕红的一朵就在脸颊上,很是可爱。

祚烨偷偷看了眼,心想脸红的仕哥真惹人注目。

这年代没有家庭作业一说,但趁着天还亮,祚烨就教方城祖写字。

方城仕路过的时候看了眼,他发现祚烨写得一手好字。

许是还年少,但不难看出,日后这手字会是清俊风骨,自有一番格调。

方化简送来了草把子,方城仕趁夜将冰糖葫芦插好,放在阴凉处。

他留了两串,送到房间给小孩。

相比大快朵颐的方城祖,祚烨的吃相就优雅许多。

但方城仕觉得不是优雅,而是小孩始终没放开自己,还拘泥着。

方城祖几下就把冰糖葫芦消灭了,然后问方城仕:“哥,我想让我朋友也吃吃看。”

小孩懂得分享是好事,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方城仕并不打算给他带去学堂送同学:“这些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吃,但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我看见过之后再请他们吃。”

方城祖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就算小孩有再多要求,甚至无礼,方城仕都可以选择一些实现,比如方城祖。

但祚烨这个人就太省心了,好似个无欲无求的人,方城仕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听话的有点让人觉得头疼。

晚上,方城仕洗完澡了,祚烨还在烛火下看书。

头微微低垂,腰板挺直,专注认真。

就是方城仕小时候也做不到这个份。

正是因为这样,他能容忍方城祖,却也觉得祚烨对自己有点太狠。

一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时带来的不是动力,而是压力,好在现在还是祚烨能承受的范围内。

方城仕在他身边坐下,快速扫了眼书本内容,而后撇开目光。

但祚烨注意到了,或者说在方城仕坐在身边时他就分神了。

祚烨一手握着书脊,一手扶着书页,他说:“我知道你识字。”

“...”方城仕直接呆了。

祚烨又说:“当日写契约书时,你一字不漏的全看了。”

额...他都把这事忘了。

方城仕问:“那你有何想法?”

“你识字,会挣钱,我想赶上你。”这就是他的想法,但他不能说,以前在祚家时,偷偷跟着老童生,给他干活换识字的机会,那时他的想法就是吃饱,上学堂读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实现了,目标也换了,他的生命出现了一盏灯,在前方遥遥指着,他需要马不停蹄地奋起直追才能不被对方落下。

“你是不是不想小祖知道?我不会告诉他的。”祚烨如是说。

方城祖默了默说:“不是不想,只是不知如何说,你帮我瞒着也好。”

祚烨抬起头:“你可是要睡了?”

“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祚烨把书合上,,他说:“你白天还要做买卖,早上就不必送我们了,多睡一会。”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头,笑说:“多谢关心,但我有分寸,洗把脸睡吧。”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但是把话说出去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就很高兴。

因为四坛酸梅汁和一草把子冰糖葫芦,方城仕两人四手根本拿不过来,就由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先进镇,方化简晚点跟上。

把两孩子送到文渊阁,方城仕背着草把子去了永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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