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疼人家?”

“是挺心疼啊。” 方化简说完还揉了揉胸口。

方城仕简直想扶额长叹。

这丫的没搞清楚就乱心疼还对人家一见钟情,说什么能帮就帮的大话,许家的事是你一个穷小子想管就能管的吗?

当真不是方城仕存在门户之见,实在是他两天差地别,就许典那个出身,方化简有感情怕也只是一头热。

而且自古老者出真理,门当户对这话还的确是那么回事。

但是方化简就这么喜欢上人家了…

方城仕叹口气,说:“你冷静冷静,看看清楚,是要继续喜欢还是趁着苗头正小给掐了。”

方化简被他一说,原先使人晕头转向的情感消失不少,此时灵台也逐渐清明。

“呃…这个问题很严重?”

方城仕:“…”

看着方城仕糟心的样子,方化简懂了:“我想,我认真想。”

然后他就坐在柜台前抓耳挠腮地想了。

他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才抬起头对方城仕说:“要不我先喜欢着吧。”

方城仕皱眉:“你就想出这么个结果?”

方化简也很纠结:“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大概也妨碍不到他,心疼他又不是我说不就不的,你说怎么办嘛?”

前世他还真有个朋友,就对一男生见过一面,就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

说来吧,一见钟情是感情,日久生情也是感情,方城仕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他就说:“那你就放心头上暖着。”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方化简又有动力了。

可方城仕却不太敢看他以后为情所困的样子。

那肯定有点虐。

又过了两天,许典再次找上门,只不过这次是为了别的事。

坐在许典对面的方城仕重复他的话:“你想要烤乳猪和猪肚煲鸡的配方?”

许典端正腰板坐着,注视着方城仕:“将它放到香斋楼,你觉得如何?”

对方依旧是淡淡浅笑的表情,可方城仕却在这句反问中听出了威胁。

他不是耳朵有问题,也不是许典道貌岸然,而是就这么直接。

方城仕蹙了蹙眉,问:“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他已经“拿钱消灾”,还学会了低调,怎么还是被找上了门?

许典叹口气,说:“徐掌柜是我大哥的人。”

这句话说的就够明白了。

不是他许典要搞你,相反他还在许恩手上救你。

方城仕迟疑了会,说:“二少是想跟我合作?”

许典呵了声,说:“我的事你怕听过不少。”

方城仕老实说:“不知真假。”

许典就说了句:“大宅院里边,还缺龃龉吗?”

方城仕沉默了。

许典和许恩两兄弟不合的事情人尽皆知。

正如许典所说,大宅院里面蛇龙混杂,最不缺龃龉,这个时代讲究嫡庶尊卑,许典不仅是庶子,还非正室所出,偏偏他才情不绝许恩,如此具有威胁的人能不被兄长忌惮吗?

方城仕不知道能在许典身上压多少宝,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香斋楼并不是靠味味香的三成股份就能糊弄过去。

但是他没猜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他和味味香、一锅端都成为这两兄弟争势的棋子。

思忖良久,方城仕才说:“我和你合作,你能给我什么?”

许典说:“你的方子绝对在你手上,但是你得保证,是不留余力地帮我。”

他用到帮这个字眼,又让方城仕对他的好感提升一些。

两人虽说是在谈合作,可还在互相试探的第一步。

抛出多少宝,能收多少本是两个人都在意的。

两人都直视对方,方城仕却忽然一笑:“二少,合作不急着谈,先交个朋友?”

许典也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案,可两人已经是心知肚明。

这时,一直在厨房的方化简端了碗陈皮红豆沙放到许典面前:“二少,天气热,喝碗糖水吧。”

方城仕顿觉牙疼,捂着脸表示没眼看。

许典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只不过心思藏惯了,也没露在脸上:“多谢。”

方化简推方城仕:“你往里边坐。”

方城仕觉得他幼稚极了,对他的行为表示不齿的同时也挪到了里面。

方化简丝毫不觉得烫屁股,安生地坐了下去。

许典吃相优雅地咽了两调羹,才说:“有一丝冰凉,我记得青云镇没有冰,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方化简虽然现在被皮相所惑,可也知道这是方城仕的秘密,所以在许典低头舀红豆沙的时候用眼神询问方城仕。

见方城仕点头,他才开口:“将煮好的红豆沙一直用井水泡着,每隔半刻钟换一次水,就可以使它变得冰凉。”

许典嗯了声,说:“我一直不知厨房后还有水井。”

方化简说:“仕子就是看上这口井才将这间店铺盘下的。”

许典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城仕:“看来是我误会城仕了。”

他又不是方化简,没那么好糊弄,方城仕知道自己的目的被人看破,也笑了笑,不解释。

许典又看着方化简说:“这是你熬得?”

要换了别人,早就趁着这机会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表现,可方化简一条脑筋直到底,直接摇头,说:“不是,我就借花献佛。”

方城仕心想:“你还知道借花献佛呢。”

许典也被他逗笑了,说:“那我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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