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气质也相当不同。那模样活像小时养过的小兔子,老板娘一时心软将其接回了家里。

刚开始少年不怎么肯说话,老板娘认真地加以照顾,购置暖和的衣物,邀请洛伊尔到自己的店铺来上班,还给他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慢慢地,洛伊尔告诉了她很多事情,比如自己是精灵和魔族的混血。

时间流逝,当初羸弱的少年如今虽不过十六,却已经变得淡定安然、风度翩翩。

此时,老板娘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曾经有件事你没有提及,我便从未问过。现在希望你能尽量诚实回答。”

洛伊尔轻声应:“嗯。”

“两年前,你为什么会独自昏倒在雪地里?”

闻言,洛伊尔的反应有明显迟缓,他略低下头,嘴唇微动却几秒也未说出任何话。

老板娘安静地等着。

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少年轻道:“那年我们生活的地方莫名发生了一场瘟疫,很多居民都病死了,包括我的父母。”

“临终前,他们嘱咐我千万离开。”

于是他一直走一直走,周围是全然陌生的景色,直到下起了翩然大雪似要掩盖所有。视线逐渐模糊,冷意一丝丝渗入心底。

“其实,”说到这里,洛伊尔的双睫有些颤动,“我只是觉得太累了,找个地方想睡一下。”

仿佛过去很久,温暖像春风般融化了困住他的坚冰。再睁开眼,就是女精灵毫无恶意的笑容。

“嗯,这段时间你在厨房帮工,就当避避风头。我找精灵代你的位置。”老板娘说,“等情况好些,你再回归。”

洛伊尔认真地看着她说完话,而后勾起一个微笑:“好。”

次日,洛伊尔把衣服换掉,来厨房报道。

平时喜欢塞给他小东西的鲁特叔叔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吆喝道:“来啦!”

接下来是刚洗完一波菜的玛丽姨妈:“来跟我学做菜吧小家伙?”

话音未落,其他厨师笑了,有的说:“不如帮我做肉,我额外弄点给你,老板娘不会说什么的。”

洛伊尔弯了双眸,拿起墙旁的扫帚:“暂时不劳烦各位,我先清洁。”

待将厨房扫得干干净净,洛伊尔洗好抹布,仔细地把墙壁锅台都擦拭了一遍。最后用完的器具被清理得当,放归原有的位置。

他在厨房帮工的日子,算正式开始了。

彼时少年正在一旁给玛丽姨妈择菜,却感到被拍了拍肩膀。做肉的厨师见他转过头来,友善地笑笑:“你去联系下大叔,调味快不够了。”

以前的洛伊尔还是服务生,清闲时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于是他应了一声,将处理好的菜交给厨娘,洗净手便从后院出去了。

餐馆的食材向来从固定供应商处进货,对方居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洛伊尔便习惯性走过去商量好商品需求的时间和数量。

回来的途中,少年像发现什么般逐渐停下了脚步。继而,皱起了眉。

距离被摘帽子这件事已过半月,但那种感觉令洛伊尔始终难以忘记。

何况……当挑事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刻。

“哟,日子过得挺潇洒啊,”其中一个上前,“有没有被开除?”

洛伊尔犹豫之下,老板娘的影像晃过脑海,于是他决定绕道而行。那几个精灵见状在大街上就围住了他,使得洛伊尔暂时压住心里的情绪,冷淡地开口:“你们到底和我有什么仇?”

“也没什么,你知道很多精灵都讨厌魔族。我们有的无意中看到你头上的帽子,就想看看,没料到还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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