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她便匍匐着爬过来,伸手向他:“浮黎,我好疼……浮黎,救我……”

他眼中如古井无波,拔出手中的剑,在她抓上他的衣摆时,一剑刺了下去。

她一声没吭便倒在了地上,血从伤口汩汩而出。

众神挣扎着爬起来:“谢尊神援手。”

他的剑乃上古神器,名为十世梅花剑。被此剑刺中的人,伤口处会留下一朵梅花,十世之后方能消失。这记号是为追踪所用,他要杀的人,纵使逃了十世,也会被他寻到,然后一剑送对方魂飞魄散。

这手段的确毒辣。可是没办法呀,当初三位尊神分任务,他分到的是司管杀戮与毁灭,杀戮本就是毒辣且无情的。那两位一个因开天辟地分出六界力竭而陨落,另一个创造万物生灵为维持诸天稳定而殒身。如今只剩他一个人,无情无心,地老天荒地活下去。

那天,他便是用这把剑,一剑刺穿流朱的肩头,将她钉在云宫的金砖地上,直到众神请来缚神索,把她牢牢捆住。他才将剑□□,剑尖犹滴着她的血。

流朱的眼神这些年他一直忘不掉。愣愣的看着他,一如当初那般干净纯粹,不带质疑,不带怨恨,只有一丝迷茫。

她是个小傻子,根本理不清其中的因果关系。为什么她信任着的爬过去求救的人反手给了她一剑,她想不通,甚至根本不会去想。她已将这件事完全忘却了,所以现在还能安心地睡在他怀中。

浮黎睁开了眼,将她湿透的衣裙扬手扔向岸,撩起水浇上她的身子。汤池水暖,她仍沉睡着,唇畔微扬,带着一抹憨态。

其实封不封印她,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他才懒得关心六界平不平衡,就算天地崩坏诸天重回混沌,时机到了自有人创出新的天地。因果循环轮回报应,本是如此,他只要袖手旁观着就好。

本来,他不打算插手的。怪只怪那时天光太美好……

天帝修了一座新殿宇供他居住,他题下“浮翠流丹”四字。天帝琢磨许久,觉得尊神的题字其中大有文章,翌日,便以流朱需要管束为借口送入殿中。于是这方殿宇变成了他们两人的居所。

流朱虽然性痴,却也安静易照顾,随便一个小玩意她都能玩上半天,而且听话不闹人,唤她吃饭便吃,让她睡觉便睡。他顺水推舟地留下了她。

他一向有洁癖,每每行了杀戮之事,必定要洗上三四遍。那天,他半躺着泉池中惬意地浸泡,以流水冲着身上的血腥味。大约是他洗的时间太久,流朱对当天的小玩意玩腻了,摸着路过来找他。

她蹲在池子对面,好奇地望着他。

他微睁双目,招了招手:“过来,一起洗。”

流朱像只猫一样乖顺地走过来,攀着泉畔滑入池水中。她尚未成年,身子不够高,触不到池底,足下滑跌扑腾着倒入水中。

他扬手施了一记法术,将她隔空捞了过来。既然唤她下了泉水,自然不能不管她。他又半躺着倚上池壁,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将她按在胸膛前。她的身子很软,偎在他身边像只猫。她的小手也很软,抓在他胸口,仿佛猫爪子轻挠着心尖。

他睁开了眼,第一次认真看她。除开痴傻外,太一流朱无可挑剔。她的相貌传承了天神一族的精致美丽,瞳子深处多一点火红,眸光流转间有股天然的妖媚之态,偏偏目光又纯净得很,像勾了人的魂却不自知的妖精。

“流朱……”

她“嗯”了一声,细细的仿佛呻/吟。

情一时不能自禁,他低头,吻住了她,连神使慌慌张张闯入都未曾察觉。神使一口气闯到内院,抬眼望见前面的一池春光,慌得转过身去。

他这才回过神,一把推开她。她撞上冷硬的池壁,疼得蹙了眉,想哭却终究没有哭。

神使背着身子,余光却不断向后瞥:“尊神,帝君有请。”

他穿上衣袍,到了金阙大殿。原来派出去考察六界三十六天的神君返还,诸神正就是否封印太一流朱而议论着。

神界高踞六界首位太久,不免高估自己的能力,又安稳了数百万年,对可能引起动乱之事的警惕性不够,对某些可能影响神界统治的因子过于重视,于是稀里糊涂之下竟然要封印太一流朱。

这真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八千神兵神将没能拿下流朱,反而被流朱回头冲到金阙云宫大门外。神界自此事起走向衰落。

他沿着石阶,行出大殿,倚着碧云柱冷眼旁观这一切。众神仓皇向他求援,他本不打算理会,然而却想起了那天泉池中的情景,想起了她唇齿间的味道,很温软很让人留恋。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于是,他提着剑走入战圈,在她匍匐着爬来时,一剑刺了下去。

☆、太一流朱(二)

唇从她的肩头移开,浮黎半躺着倚上池壁,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将她按在胸膛前,一如当年。

只是当年她年龄尚小,还未成年,像颗青涩的果子。如今她已长成大姑娘,身材曼妙,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像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待人采撷。

指腹下的肌肤滑腻如凝脂,浮黎依旧闭着眼睛,从她肩头一寸寸向下抚去,呼吸不由紧了,胸膛起伏加剧。汤池水暖,于他白皙的面庞上蒸出一层薄晕。

过去的画面如走马灯般掠过。

浮黎想,他大概真是老了,所以不肯向前看,而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事。

将流朱封入镇魔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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