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板,无声一笑: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来枕头,老天爷对他会不会太好了些?

寂静的夜晚,天空明月高悬,车帘紧闭的马车安静的停在路中心,在石板上投下浅色的阴影,马车里没有丝毫动静,车夫无声无息的挂在车辕上,周围地上躺在七八个人,散落着七八个铜板,周围一片死静,唯一的声音就是那几匹温顺的马儿偶尔不安的打个响鼻。

唐傲靠坐在的马车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该头疼的,是外面两个小子。

他们应该还不敢确定他的身份,害怕伤及无辜,所以铜板攻击的只是制人昏迷或瘫软的穴位……面对生死大敌,竟然还心慈手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两个天真的小子才好。

好吧,现在你们两个,要怎么办才好呢?

目标没有动静,是冒险上来查看,还是干脆逃之夭夭?

唐傲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们了。

正在这时,轻微的呼啸声又起,飞旋的铜板划破空气的声音很独特,他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来,并且连它的目标都一并判断出来。

唐傲哑然失笑:这两个,胆子小的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偏偏还敢上来撩拨他,还真是好玩的紧。

只听“刺啦”一声,面前的车帘被铜板划破,整齐的坠落下来,唐傲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庸城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与外面的护城河相连,将庸城的南北城区整齐的分割开来,名为庸河。庸河河道时宽时窄,河水时急时缓,城中跨河而过的桥梁不少,他的马车就停在其中一座的桥头。

在桥的另一边,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少年,手里拎一把长刀,正乱没形象的蹲在桥墩上。

此刻正是河水大涨的时候,他脚下不足四尺就是庸河的河水,这笑呵呵露出一口白牙的憨厚少年,就这样蹲在上面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件很危险的事,哪怕风大一点都有可能将他刮进庸河里,被大水冲的无影无踪。

唐傲很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两个小子此刻只出现了一个,另一个他不仅没看到,连气息都没有感应到,但显然……他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潮湿的铜板,另一个小子,当然是藏在水里,而且这一个,也随时会藏进去。

霍惊鹤给他的资料里,这两个小子水性极佳,看来他们也不是一味鲁莽,这条庸河就是他们选择的退路……他自己水性一般,而且有外伤在身,脱手剑入水之后,威力十不存一,若是这两个小子都躲进河里,他还真不敢霍然追下去。

“唐傲!”只见方炜得意洋洋道:“没想到吧,这世界就是这么小,随便逛逛街就能遇到……哈哈,我们兄弟两个本来准备像乌龟似的藏起来,等武功练好以后,再来找你算账,现在看来,不用这么麻烦了啊!”

他嘿嘿笑道:“唐傲,唐大老板,我记得您老人家的仇家,不比我们少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会把你的头像还有身份,贴的满大街都是,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大老板唐龙,其实就是脱手剑唐傲,而且肚子还刚刚被自己的剑捅了一个大窟窿,机会难得……啊呀呀,你说到时候,唐大老板您的生活,该有多么精彩啊!”

他挥告别,笑的灿烂之极:“哎呀,我这人呢,就是这么热心肠,不用谢我,真的不用谢我!这就告辞了啊!啊,对了,麻烦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头上这颗脑袋,五年后我们兄弟两个再来取,当然了,如果不小心被人捷足先登的话,我们也不是很在意的。”

唐傲瞳孔微缩,显然这小子不过是在诈他,若是他真的确认了他的身份,早就逃之夭夭,然后将他的身份公告天下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多话?既然他没有确认他的身份,那么以他们两个的妇人之仁,自然也不会将“唐龙”的身份到处宣扬……要知道别人可不会像他们这样心慈手软,先确定正身才下手,若“唐龙”不是唐傲,他们这样宣扬的,与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只是虽然是在使诈,但如果诈不出来的话,这个叫方炜的狡猾小子显然也没有过来冒险试探的意思,而是长刀朝身后一竖,脚下微微一蹬,就要滑入水中……

唐傲心中大急,这样天赐良机,若又让他们溜了,只怕真的要五年后再见了,再过五年,他还是不是他们的对手,还真不好说。

“壮士……”

方炜脚下一滑,差点真的掉进水里。

壮士……壮士……妈的这老小子还要不要脸!

方炜定定神蹲稳,下巴一扬,道:“怎么,怕了?知道怕就对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跑路吧!”

唐傲苦笑道:“这位壮士,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什么唐傲,但是……”

他迟疑了一下,道:“我可能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他忽然神色骤变,唇角忽然溢出鲜血,眼睛瞪大,挂着血沫的嘴唇微微张合,发出虚弱的声音:“唐……唐……”

方炜早已警惕的站直了身体,长刀横在胸口,目光在周围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发现危险来自何方。

看着还在喃喃自语、仿佛下一瞬就要断气的“唐龙”,方炜犹豫片刻,一咬牙,提刀缓步走来。

看着方炜一步步靠近,唐傲瞳孔微缩,很好,就快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就有把握在这小子落水之前擒下他了——凭着这两个小子之间的感情,有一个在手,不怕另一个不乖乖的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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