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连雁回都发现不了的、只藏在自己心里的、更糟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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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天雁回真的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直到期末考试他都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最出格的也只是在自习课上用手捏了下池烈的耳朵,就算被其他人发现,大概也只是认为班主任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罢了。
前几门考试池烈答得还算顺利——当然只是就他个人而言的“顺利”,成绩上看依旧是倒数的水平。最后一门是英语,池烈写起来最轻松的科目,然而在雁回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走近考场的刹那,他就不由自主地精神紧绷起来。
印象里,这是雁回第一次在这个考场监考,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监考风格。池烈刚愣了下神,差点忘记接过前面人传过来的答题卡,他急促的动作马上被雁回看得一清二楚。
雁回提醒大家把考号涂好后,就闲庭信步般在考场里来回转,路过池烈座位旁虽然没有多停留一秒,但还是让池烈心里不自在了一下。等他晃悠够了,就坐在了教室后方的监考席,池烈更是如芒在背,总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不过这次作文有些难度,池烈写着写着就忘记了雁回的存在,等他把答题卡都涂完,一抬头发现雁回就站在自己面前。
池烈猝不及防地倒吸凉气,惊魂未定地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了一个“滚”字。
雁回歪着头,黑色的发丝缓缓垂下来,有几分惺忪随意。修长的手指在答题卡上敲了敲,池烈盯了半晌才发现选择题的数量不对。
自己从听力部分开始就少涂了一个,导致后面全部错了位。
没想到被雁回发现了这种低级错误。
池烈埋头用橡皮逐个擦掉重新填写,不敢抬头看雁回一眼,想必他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考试还有二十分钟结束的时候,另一个监考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出去了,只剩雁回监考。于是他从教室后方踱步到讲台边的座位,这个位置一抬眼就能看到池烈。
在指尖旋转的笔忽然掉到桌上,池烈下意识望向雁回,看到他正双臂抱胸地偏头打量自己,脸上挂着戏谑般的浅笑。
考场里很安静,最多只能听见铅笔摩擦的声音。池烈剜了雁回一眼,见他还是用那种暧昧的眼神关注自己,便低头毫无畏惧地把手机掏出来,发送过去一条消息。
“我要提前交卷。”
池烈用余光看到雁回正打字回复自己。
[上流婊子]:交卷也要在教室里坐到打铃。
“麻不麻烦啊,反正现在只有你监考。”
[上流婊子]:我监考和你交卷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池烈无语凝噎,这人装傻充愣的时候真他妈很气人。
[上流婊子]:你乖一点儿,这里还有别的同学呢。
[上流婊子]:不过我也觉得,这个时间和地点很适合我们。
池烈愣了愣,疑惑起来:“适合什么?”
雁回那边很快发来两个字。
——私通。
池烈登时脸上一热,打字按键都不稳了:“滚滚滚滚滚谷咕咕鸟”。
撤回,重新输入:“滚!!!”
本想着发完这条消息就把手机塞回口袋,然而被雁回分了神,池烈心不在焉地把摸索了一下就松了手,不料手机直接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全场考生的注意。
池烈低声咒骂了一声,弯腰捡起来后,看到雁回已经慢慢地走了下来,停在自己身边。
“交上来。”
一副监考老师抓包的严肃口吻,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本正经起来。
池烈倍感无语,但这么多人盯着他们,又不能发作,只好翻了个白眼把手机递给他,并用口型警告雁回: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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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试卷和答题卡都从后向前传到了雁回手里,他用极快的速度整理好塞回纸袋中,没有多看池烈一眼就出了教室。
池烈咬牙切齿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他先是回了班里,没有发现雁回的人影,便又去艺术楼里找他,然而连办公室都锁上了,池烈才反应过来雁回故意躲起来戏弄自己。
“这混账……”
池烈出了校门,才发现雁回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他趁四下没人才走过去,敲了敲车窗,接着玻璃就慢慢摇了下来,里面传来雁回的声音:“进来。”
池烈拉开车门坐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扯起雁回的领口质问他:“手机!”
雁回轻轻笑出声,从容不迫地把池烈的手掰开,温言道:“我交给教务处了。”
“……”池烈愣住了,脱口而出就是脏话:“操——”
“开玩笑的。”不等池烈说完,雁回又坦白了真相。看到池烈脸上由惊诧转为愤怒的表情,他又忍不住多笑了几声,把手机拿出来还给了池烈。
池烈觉得胸口都被他气得发闷,一把抓过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念叨着:“你大爷的,你有病啊!”
雁回心情愉快地发动引擎,车子开始移动的时候,池烈才想起来自己早该下去的,他看着雁回往前开了几十米,回头问他:“去哪儿?”
雁回理所应当地回答:“当然是找个隐蔽的地方。”
池烈眉头皱得更深,警惕道:“你要干嘛?”
雁回理直气壮地回答:“跟你做见不得人的事。”
池烈:“……”
车子在某个偏僻的地方一停稳,雁回就伸手按住了池烈的后颈,对准他的唇瓣深深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