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皇宫,但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富商的院子大小,几人四处搜寻了番,终于找到一个大箱子。

司年安率先上前打开箱子一看,“嚯呀,全是文书啊。”

“文书?”赵嘉敏问,“你能看懂他们的文字?”

“这上面一半是汉文。”

司年安抖开一本,随手递给赵嘉敏看,就听撕拉一声。

这里气候过于干燥,放了多年的文书太过柔弱,连这点力道都撑不住,被司年安抖成了碎屑。

围作一团的三人盯着地上的碎屑面面相觑,这画面太美,站在外围放风的阿达不忍直视。

“小师叔。”鞠婧祎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可怕,咬牙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清晰,“你是来帮忙的吗?”

司年安手一松,猴子一样往后蹦了三步,举起双手高过头顶,“你来!”

鞠婧祎小心翼翼拎起最上面一层文书,打开翻阅起来。司年安终究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一起看。

上面汉文洋洋洒洒,罗里吧嗦一通,简要来说,意思就是安西都护府也有旱灾,水源告急,所以不能帮助珈宛。

下方落款,竟是老丞相季远道。

“你确定这事和镇国公有关?”司年安指着季远道的名字,“这上面的晋方代表签名,可是季远道。也许他也馋和了进来,万一到时候他卸磨杀驴怎么办?”

赵嘉敏提出反对意见,“季远道又不笨,他知道太宰大人只要查到真相就一定会公布事实。如果他也参与了进来,他应该竭力阻止太宰大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暗中推动事情发展。”

“啧,喊太宰就算了还加个大人,也太见外了吧。难不成是新玩法?”司年安吐槽,“真是不懂你们年轻人。”

赵嘉敏和鞠婧祎都低头不语,将他当空气,可惜红了的耳朵,好像暴露了什么。

低头又翻了几本,除了正常的邦交,基本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守在外间的阿达突然喊道。

鞠婧祎问,“怎么了?”

“刚刚属下察觉到有外人的气息。”

鞠婧祎飞快盖上箱盖,全部推给司年安,飞速说道,“小师叔,这箱子就靠你运出去了。”

言罢,拉着赵嘉敏就去追阿达所指的方向,不顾身后。

“诶诶诶!”

对方没练过功夫,气息略重,只是靠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勉强与鞠婧祎、赵嘉敏二人拉开距离,但没过多久,还是被她们追上。

“你是谁?”

“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

这人蒙住了大半张脸,唯一露出的双眸却躲躲闪闪,没有底气,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还会说汉话。

鞠婧祎察觉到这点,眸光一动,“他叫我来找你。”

年轻人很警惕,“谁?”

“我不知道。”鞠婧祎说,“但他告诉了我两个字,珈宛。”

年轻人身子一晃,差点一脚踩进流沙,“他,他怎么样?”

看见对方因为关切而变得慌乱的反应,鞠婧祎明白自己赌对了,与赵嘉敏对视一眼,缓缓开口,“他会如何,看你。”

年轻人自称宁河,那千里迢迢前往京师的杀手是他的好友,名叫李松阳。

“其实。”坐在客栈里,中间桌上隔着一盏油灯,剥去面纱的宁河很明显犹豫了下,“松阳他很早就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复仇。”

“哪怕连仇人都不知道?”

想起这位李松阳差点杀错人还把自己折腾进牢里,赵嘉敏不知该做何感想。

“他说总是能查出来的。”

鞠婧祎问,“你们是珈宛人?”

“应该说,珈宛,只剩我们了。”

“可是你们看起来不像。”

鞠婧祎仔细观察过李松阳,明显是汉人长相,而且脸就跟被平底锅拍过一样,并非这边常见的高鼻深目。至于眼前这位叫宁河的年轻人,虽然鼻子高挺,但看起来,更偏向于汉人。

“我们。”宁河的目光不小心和鞠婧祎撞在一块,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慌忙躲避,又像是想到什么,闭上双眸狠下心来,“其实珈宛,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灭国。”

赵嘉敏一惊,猛地看向鞠婧祎,却见她毫无意外之色。

察觉到赵嘉敏的视线,鞠婧祎说,“一般文书所用的纸质都是由汉中汝阳城雉县制造的上等纸,哪怕这大漠干燥,至少保存个十几年不成问题,七年时间而已,不可能任由小师叔轻轻一抖,就那么简单碎了。刚刚我们进入的珈宛皇宫入口仅仅是被流沙盖住一层,而这大漠飞沙走石,七年足够盖住整座京师,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我们找到,再者,小师叔上一趟来只找到个大概位置,可我们一来,便连皇宫里的文书都找到了。显然是有人一直在维护这里,并且特意等到我来。”

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赵嘉敏皱起眉头,迅速明白了鞠婧祎言语中的深意,“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她不笑的时候面容清冷,严肃起来更是凉意阵阵,无形的气场叫宁河一哆嗦。

他猛地想起那人诡异的笑,终于明白那人为何会这么说。

七年前那冰冷的夜色中,得知了他与李松阳的全盘计划后,一道黑影落在墙上,声音低沉又喑哑。

“你们最好把一切原原本本全部告诉那位太宰大人,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二十年前陇北战役。”宁河开了个头,瞥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鞠、赵二人,苦笑,“以你们的年纪,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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