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荣国府,也不差这点东西。

她这边哭着,那边的贾母被她越哭越烦,直接往她旁边摔了一个杯子,她连忙低头避过,差点被砸破了脑袋。

她若是真的给了王家什么银子之类,贾母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可这肉啊……她想想就心疼。

“我再问你,你这些年的账是怎么回事?我原本不查倒是被你得了个空子,让你管家居然管出了这么多亏空来?”贾母说着就让人把账本捧过来。

王氏只哭道:“母亲错怪我也,这儿媳可是不认地,断没有此事!”

贾母冷笑一声,“断没有此事?要不要让我请你大哥过来,让他说一句有没此事?”

王氏其实还真不怕贾赦,毕竟她可以攀咬贾赦诬陷,可贾母下一句就敲碎了她的美梦——

“你大哥一句话,我就直接休了你,我且看看这世人到底是听谁的!”

还真当她荣国府还是当年的荣国府?如今她的儿子可是天师!

那王氏哪里还敢嘴硬?她之前倒是没想到贾母居然会直接说休了她,如果她真当了那弃妇,莫说这世人容不下她这个被荣国府休的妻,就是她王家……

她哭着爬到贾母跟前,哭道:“老太太……老太太,儿媳知错了,求您了,求您绕过儿媳这次吧……”

贾母啪一下反手给了她一耳光,又啪一下再打另外一脸,打地自己手心生疼。

她恶狠狠地看着王氏,就如同世界上最恶毒的婆婆,一字一句道:“你这毒妇,今儿个要不是为了珠儿和元春,我早休了你!”

此话不假,如果不是因为贾珠的缘故,她又怎么会容得下她?

那王氏却是怀着希望在她怀里痛哭不断,一口一口地哀求,这场面,让在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生怕贾母这一通邪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烧到了他们身上去。

那元春更是听到了动静,本来要过来帮母亲求饶,却被奶娘眼疾手快的按住,示意两个小丫头帮忙后又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任由她泪珠潸然而下,也不为所动分毫。

要是真坏了老太太的事儿,回头被撵出去的人怕就要换成了她这个奶娘!

王氏哭了许久许久后,贾母才冷眼看向赖家的,对她道:“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如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赖嬷嬷闻得此言,身子骨一震,擦了擦眼泪,跟贾母口头道:“今日给老太太丢脸了,我这伺候了您几十年,倒是没想到到老变成了这样。是我一家子愧对于您,并无什么再想说的了。”

贾母点了点头,对绑了人过来之后一句话没说的林之孝道:“你去找人,送他们回金陵去,给他们一家一百两银子,按人头算。宁国府的那些也算上,这些钱都从我的账上支,不要动公中任何银子。”

接着又让朱雀去取了她的一个匣子,从里面取出仅剩不多的一些卖身契。

这匣子是她的陪嫁匣子之一,赖家的也是认识的,如今看到这匣子更是泪如雨下,可半句哀求的话也不敢说。

她这一辈子的脸面和情分,都在此时此刻用光了,还能奈何?

贾母一一看过,从中将他一家子的都取了出来,差了几张的比如赖嬷嬷二媳妇和三媳妇的那些,都让人取了来,最后将卖身契在赖家面前统统撕掉。

她看着赖嬷嬷道:“你当年也是穷过苦过的,也是家里过不下去才将你卖到保龄侯府的,如今你也算是衣锦还乡了,我再送你些东西,算是尽了最后情分,今日便出府吧。”

她这一句话一下就让赖嬷嬷想到了多年前战乱刚平,只她一家子却是过不下去了,最后才卖了她。

她那时人不大,进了保龄侯府犹如进了蜜罐里,又得了一个尚算宽厚的主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离开荣国府,还有没了这张卖身契的一天……

这一番处置任谁也说不出贾母的不是。

从情分上,她仁至义尽,卖身银子不要,白送了一人一百两还送东西。

从理法上来说,赖家不少东西归还不上,也无可还。

贾母又让人他们一家子去收拾东西,还让林之孝去盯着,只让带衣服粮食,其他一并不给。

那赖嬷嬷一家子也没想到是这样不好不坏的结果,却都领了情跟贾母磕头。

要是换了其他人跟着去,逢高踩低这四个字,他们比谁都明白。这林之孝……这林之孝如今也看不上他们那点东西。

贾母又喊来林之孝媳妇,吩咐了几句。

如今王氏指望不上,用习惯的除了这种事儿,到最后送赖嬷嬷这一程的时候,她也不想出了岔子。

这事也算过去了,她才看向王氏,冷笑道:“你说,我怎么收拾你呢?”

那王氏连连磕头道:“老太太……儿媳知错了老太太……”

那贾母看了她又看,最后看着她的肚皮,犹豫许久,还是没让人去喊来贾赦。

老大都能因为这肚子里的那个容她……

“你以前烧香拜佛,如今我倒觉得都是虚的假的,也不让你做别的,给我抄经去吧,抄到什么时候我在你的佛经上看到心诚,看到悔过再说。”

王氏如蒙大赦,谢过贾母后立刻昏了过去。

贾母不禁嗤笑了一声,就这样的胆量,居然还学她的手段?她这么多年也没被她那位好婆婆抓住过半点手脚。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贾母。

她当年会玩手段当然是因为老二,如今她大儿子得了那般的前程,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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