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定王家不会轻易作罢, 也是因为换了任何人家, 政老爷都觉得对方都会抱着贾家大腿不放,只是玩的手段不同罢了。

故而来之前,他还先问了问贾母。

贾母其实相当不耐烦他这事, 不过是一个王家,难道你居然将这两兄弟都打发不了?再说了,你要娶媳妇告诉他们一声是情分,便是不说直接打了脸, 又何妨?

老太太霸气侧漏,贾政恭敬领命,此时话倒是还透着客气与自责:“……兄长做主, 义忠亲王觉得八字相合,故而政也不想忤逆兄长,今日故来请罪……”

前因后果,明明白白。

我哥做主, 我哥他姘头算的八字,我这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其实不想扭,就登门来找你们道歉来了。

话是这意思,王子腾和王子胜倒也不意外后面,不过前面这什么意思?什么是恰逢其会有人来说亲?这说亲还带着八字来呢?当我们没打听清楚?那个从中作妖的就是林如海和你那好妹妹贾敏!

王子胜就看向了王子腾,他不过一介纨绔,如今这个年纪了,家里的顶梁柱也就变成了老二,故而这个时候他琢磨着让老二应付比较妥当。

王子腾也没有相让,道:“可是天师钦定的?”

贾政声音稍微高了一点:“兄长的确是看好此事。”

王子腾眼皮子撂了下来了,“哦”了一声,而后慢慢道:“既然是国师看好的姻缘自然是天作之合,只是我与兄长心中一直有一事倒是不知道当不当问。”

贾政心觉不太对,不过话说到这里倒也不能不应:“兄长但说无妨。”

“你与舍妹当初,可有请天师算过?”

这一句倒是让贾政一张脸上又红又白地,难看至极!他的目光也阴沉了下来。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

如今的政老爷再如何也是在吏部说的上话之人,满朝文武哪怕算上九爷等人也没人打算得罪他找不自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了一年的官儿,这政老爷也有了几分官威,听得王家这两兄弟的话,倒是差点怒发冲冠。

什么意思!

她王氏不好还赖我兄长当年没成天师没给算过?还是说我贾政命中就该有这样一个毒舌妇人当媳妇儿?再或者……

他这一怒,王子腾就看出了深浅。这原本有人说贾家两兄弟兄友弟恭,他是半句不信的。不过要是他有贾赦那么一个哥,肯定也是上赶着,赶都赶不走要抱稳了那大腿才行,至于两人之间的那点不快,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倒是不怕触怒贾政,只目光坦然地对视着他那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道:“存周莫恼,不过我等会说这话,倒也是发自肺腑地想问一问,说真的我们都不知道这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已如此,说这些也无益,怕只怕在你们真真是命中不和罢。”

好在没说命中相克,贾政冷冷收回视线:“今日前来只是为请罪,不知道两位兄长何意?”

王子腾这才叹道:“原本你说你不打算再娶,有一件事儿我也没说。如今你要再娶一房媳妇,按说你这年岁也应当有人帮你养着儿女孝敬老太太,成起家业,不过珠哥儿毕竟年纪也大了,珠儿的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这倒是阳谋了。

贾政心里叹了一声,虽不喜这两个人掺和贾珠的婚事,不过严格算起来倒也不算太过,只道:“珠儿的婚事并不宜早,此事我兄长自有决断,不容我插手。”

王子胜在王子腾身后,那贾政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还不容你做主,就是更不让我们兄弟俩插手了?

“是这样,我兄长膝下如今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倒是我这里如今只得了一个女儿,原本是想着亲上加亲,不过如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我家那丫头怕是入不了国师的眼,不过……”

王子腾说到此处似是有了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了起来,这贾政便是心中再不想说,也只得碍于情面,道:“不过如何?我那外甥女怎么了?”

“我那丫头倒是从小对珠儿有意,她母亲告诉我的时候我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存周你看着事——”

贾政的脸都要黑了,这王家的女儿是不是忒不要脸?他正想起身拂袖而去,王子腾就道:“这事我也知道不妥,只我膝下荒凉只有她一个女儿,不过今天你也说珠儿的事情有天师做主,少不得就请存周你帮我问一句。天师自然不同于我等,若是回了我一声,我也好让我那丫头死了这颗心!”

贾政还从来没见到过这样当老子的,敢情他家,这当老子的还得帮着询问的,而且明知不可为还为之?

他也不知道这王家兄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只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了,这边起身告辞。

王家兄弟相送出门,面上带笑,若非那政老爷的脸上不太好看,指不定多少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感情多好呢。

待政老爷回了家,就挪着脚到了兄长跟前,站定,老老实实地将王家兄弟演的这出戏给交代了一通。其实赦老爷正忙着呢,不过眼前这个蠢弟弟也就这一锤子买卖的事儿了,倒从他那个小模型里抬起头来,道:“他不是让你问吗?你就直接回了就是。”

说完之后他方才一愣,对他道:“你再等等,我给他算下吧。”

这王家兄弟虽然有点阴阳怪气,不过这是事倒也不全怪人家,毕竟还有他们家老二说话不算数之前,如今虽的确是他给做主了,但是人家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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