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余小喜拒接再开口,摆出一张酷酷的脸,继续蹲下去叽里咕噜跟那个昆仑奴说,不理会身后那三个人。这次显然与之前的发音不一样,看昆仑奴漆黑的大脸上眼睛亮了亮,激动地张牙舞爪地回应。

花满楼手挪到背后掐了陆小凤一把——看你干的好事。

陆小凤也往后面一伸握住那只略微有些泛凉的手,冲他眨眨眼——没事儿,有人哄。

可惜哄人的还没动,余喜倒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扭头道:“他说他是被人卖过来的,想回家!”

正在打情骂俏的陆花二人怔了怔,然后连忙收手:“哦....是吗?”

“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余喜眯眼看脸微红的花满楼。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花满楼晃了晃扇子,岔开话题:“阿喜,他刚刚说的也是古越语吗?”

余喜摇头:“不是,之前那个是,都是些骂人的话。刚刚我只是随便试了试,结果竟然行得通,然后他就说他是坐在船上被卖来的。”之前他还一直绞尽脑汁地想南海昆仑岛是什么鬼,现在想想,敢情就是大马那边过来的嘛。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看来,这山阳县果然还有人私下贩卖昆仑奴。”

西门吹雪转身往回走:“我去给叶孤城写信。”

“......”余喜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这人是傻吧,是傻的吧。

陆小凤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西门吹雪不是看上这神棍了嘛,怎么一点儿都不怕惹人呢。

花满楼走过去想问一下余喜他们方才究竟是怎么交流的,顺便把话题岔开。可惜,余小喜显然有点儿心不在焉,蹲在地上拿手指戳着地面玩儿,一会儿手指上就灰扑扑的。

狐狸精什么的,果然名副其实。

“咳咳,花满楼,我们去一趟芥隐书院吧。”这四个昆仑奴是来山水画坊杀人灭口的,很容易想到是周樊手底下的人,从他入手,应该会有些线索。

“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吧,或者带上暗卫,我留下来和阿喜再问一下他具体情况。”花满楼显然对余喜和黑汉的交流更感兴趣。

......

这个该死的人贩子,好好地去什么南海做生意!

西门吹雪很快就回来了,其实他只是去通知了一下盗无而已,虽然司空睡了,但他的神隼没睡,这只日行万里万里挑一的神隼虽然名义上是司空摘星的,但西门吹雪用起它来,绝对一点儿都不会客气。

然后他就看到院子里只剩下三个人,一站一蹲,还有那个仍然被捆着但态度显然好太多的昆仑奴。

花满楼见他回来,停下和余喜的交谈,转身向外面踱去。

“楼楼你去哪儿?”余喜捻着两根脏兮兮的手指,跳起来想跟上,花满楼停下来,拢了拢衣领,淡淡一笑:“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房顶上的暗卫露了个头,被他一个眼神看了回去,显然不想有人跟着。

花满楼自然不是去轧马路的,余喜哦了一声,冲他招招手,继续蹲下去和新朋友说话。

院子里只剩下进行得略微有些艰难的交谈声,西门吹雪就像一株白梅,完全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

“回房。”冷冰冰的语调在脑袋上响起,余喜停顿了一下,继续呱呱讲话。

剑神有一点费解,之前气氛不是还很好?想了想他又开口:“等明天我帮你揍陆小凤。”

这关那只死鸭子什么事?余小喜嘴巴不停,手指继续戳戳戳,似乎想靠自己体内那米粒大的一点点内力在地上戳个洞出来。

难道不是因为刚刚陆小凤鄙视了他,而自己没有帮忙?剑神换了个姿势抱剑,想不通。

昆仑奴很不满意他一直打断余喜和自己说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交谈的说,所以挥舞着手上的铁链冲他吼了吼,结果西门吹雪一袖子拂过去,他整个人连木桩子都向后面倒去,一层灰溅起,他硕大的身躯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都没办法站起来。

“你干什么?!”余喜被呛得咳嗽几声,赶紧去扶人,虽然是犯人,也有人权的好吧,更何况刚刚一番交流,他也只是个远离故土被人利用的无辜者而已。

看着余喜努力了几把,都没能让那昆仑奴的脑袋离开地面,更别说身体,剑神嘴角抽了抽,认命地走到对面,再一抬袖,地面上那一大滩又整个拔地而起,稳稳地站好。

余喜正在发力,忽然手里一空,随着惯性向后倒,然后就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人冷,剑冷,但心仍然是炙热的。

“狐狸精!”摸了摸自己被他的剑磕到的后脑勺,余喜眯着眼睛骂了一句。

西门吹雪眼神微变,雪白袖子里的手开始缓缓地动,朝着某人的后方动。

余喜及时地察觉到他意图,捧着屁股跳出几步外:“留着你的手跟你的老相好比剑吧,别碰小爷我!”对啊对啊,比剑,看你们俩谁更剑!

“吃醋?”西门吹雪后知后觉,收回手,嘴角似笑非笑。

余喜正要慷慨激昂地反驳回去,西门吹雪的目光忽然越过他往后看,他也觉得周围的风好像突然小了点,就像是被挡住了一样,扭头一看,墙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整排的黑衣人,齐刷刷地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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