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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喜直接上脚踹门——你丫一个实打实的古代人,就不要再冒出流行语了好不好,小心告你侵犯专利权哦!

“吱呀”一声门打开,余喜一脚踹空,差点来个劈叉,顿时捂着裆青着脸闷嚎。

“你来干什么?”陆小凤看得高兴,“咱们俩虽然算是认识,但还不至于到你来踹我门我也不生气的地步,趁早找个乞丐窝呆着去,再打扰爷喝酒,小心爷揍得你哭着回百怪谷找大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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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喜一拳头呼过去,陆小凤一躲,他这拳头硬邦邦地砸在了门框上——呜呜,老头子,他们欺负人!余小喜蹲地上,抱手抱大腿抱不过来。

“花满楼呢?”

陆小凤没工夫看他耍疯,还是忍不住问。

自从那天花府外分手,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柴柴柴一家人去两重山接回了夏夏,寄过一封信道谢之后就此隐居,再不问江湖事。高梦来和画娘子一疯一死,也算报应。

至于不知去向的两重果,护送那小东西出城的两个捕快都死了,盗无派人调查来调查去,也只有人似乎看见一个灰色身影跟这俩捕快一起出现过,却说不大清楚,所有线索到此为止,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余喜听他问到花满楼,这才想起自己来的正事,猛地起身,瞪圆了眼看陆小凤:“楼楼呢?你把人藏哪里了?”

他好不容易才说动楼楼让自己留在花府跟他一起玩儿,可是这两天楼楼一直神思恍惚,经常发呆的样子,今天更是连人都看不到了,这还让他怎么玩儿?!

“你说他不在府里?”陆小凤正色。

余喜狐疑地看他:”难道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陆小凤无语,回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临了丢下一个直白的眼神给余喜——他从不跟笨蛋多纠缠。

......

余笨笨在后面跳脚——臭鸭子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要报仇!

出了客栈,陆小凤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右手食指一点,溜溜达达往右拐,这一去,不止找到了花满楼,还碰到个老朋友,当然,还有他更熟悉的老朋友——麻烦兄。

三仙庵里,花满楼正站在后院,望着一片荒地发呆。

“花满楼。”

清清冷冷的一道嗓音在他身后响起,好像浸着冰冻的风雪,寒凉透骨;又似裹挟初开的红梅,冷香沁人,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的人,脑袋里没办法不出现一场满天飘落的雪,一树凌然绽放的梅。

花满楼微微一笑,回头:“西门吹雪。”

一袭白衣,无数剑客都穿着,却穿不出这人纯净如透明的风度;一柄长剑,无数剑客都握着,却握不出这种人剑至一处的境界。他站在一院荒凉之中,生生地又添了几分荒凉,顿时初冬似寒冬。

剑神所至,百草尽折。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气质的不同。

初雪刚过,院子里花瓣凋零,花枝萎顿,连泥土都沾着点点潮湿而泥泞不堪,可先前花满楼往这院子里一站,即便在发呆,也让人觉得春天很快就要来临,化作春泥的花叶,马上就要滋生出一树繁华姹紫嫣红来。

陆小凤走进来,瞧见花满楼,心里顿时一安,再看到旁边站着西门吹雪,摸了摸鼻子就想走——大冬天的西门吹雪会离开藏了无数好酒的万梅山庄,跑到这闹腾腾的京城来,不用问,一定是麻烦!

“陆小凤!”

西门吹雪早已看见他,又岂会让人溜走?

于是,满院冰消雪融,春水潺潺,残留着冬的清冷,又盎然着勃勃生机,一片欢腾轻快——这才是人生最寻常的基调。

花满楼也回头唤了一声:“陆兄。”

陆小凤脚就挪不动了——他还欠花满楼一个赌约呢,还是留下来听一听的好,他陆爷可不是死要面子不守信之人,面子这种东西,有时候需要的很,有时候一分钱不值。

吃遍天,二楼的雅间里,三个世间最优秀的年轻人正鼎足而坐。

“来了!”

小二哥一口嘹亮的大嗓门,然后就看到端着盘子的一干侍女鱼贯而入,青瓷白底的盘子,形状各异,各个飘香,当真是醉了满屋的人。

陆小凤眼睛盯着最后那个鹅黄衣的女子,她手里端着的托盘上,两壶异香阵阵的酒正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

“哈哈哈,陆小凤,果然一壶酒就能把你的魂勾去!”

憨憨的一道嗓音响起,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进来,端端正正清清秀秀的五官,怎么看都是个老实到家的人。

不过你要真以为他老实,那说明离被坑不远了。

“这不是陈老板吗?”陆小凤往花满楼旁边挪了一挪,露出门口的凳子,让陈修坐下,打趣道,“陈修,你这可就不仗义了,我和花满楼来你这儿几次了,你屁都不放一个,如今西门吹雪一来,你就屁颠颠跑过来,真让人寒心啊!”

陈修白皙的面孔有些泛红,拿过一壶酒往陆小凤面前一摆堵他的嘴:“上次你和七少来,我不是正在四书坊里吗?这就自罚三杯请罪如何?”说完取过杯子,当真饮了三大杯。

“诶,罚就行,可别把我的酒喝光了!”陆小凤抱着酒壶不撒手。

西门吹雪坐在陈修对面,面无表情地听他们说话,一副神游九天的模样。陈修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过去,又讪讪收回目光,召来侍女再端几壶好酒过来。

花满楼虽然在笑,但面上仍有一丝愁绪,显然心有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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