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笑话他:“不要工作你就去啊,说不定还得进局子蹲两天。”
管理员:“就因为这个,我们就得在这儿当孙子,还不如会军队操练呢。”
“算了吧,我是不想回去操练了。”同伴说起操练更胆战心惊,“你操练的时候上将不在,要是上将在,你怕是站都站不直。”
管理员有些奇怪:“那上将还能再增加难度。”
同伴做了个嘘声地手势:“反正在军营里,上将跟魔鬼差不多,你跟上将做一次操练,就知道什么叫超越极限了。”
管理员不是很信:“你这是有了心理阴影,要不然就是你那时候太柔弱了。”
“柔弱”的络腮胡子大汉怒了:“你爱信不信。”
管理员揉揉鼻子:“发什么火啊……”
叶斐然这晚上也没有回去,一般来说,白天的时候无论有什么矛盾,大家都可以尽力压制,阳光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秩序。而夜晚将领,猫们的胆子就变大了,似乎黑夜就是他们的主场。
过了半夜十一点,叶斐然浑浑噩噩地听见了一声嘶吼,他立马恢复清醒,调开了夜间监控,亚莉听见声音也凑了过来。
——他们两在一个帐篷里,可怜兮兮地一人一张躺椅,虽然躺椅也算舒服,但怎么也没有能完全舒展的床来得好。
亚莉揉揉眼睛:“开始了。”
叶斐然一脸问号:“???”
亚莉很是无奈地解释道:“一到晚上就这样,算是我们的本能吧,靠拳头定位子。”
“别看是难民,他们也有自己的组织结构,总有当带头大哥的,左右护法的,中层小弟的。”
叶斐然:“……”
很好,这很本能。
所以罗德斯现在的位子,也差不多相当于带头大哥吧?
叶斐然不可抑止地笑出了声。
亚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叶斐然连忙摆手:“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就算定了位子又能怎么样?”
亚莉说:“这里头学问更多,带头大哥每天吃饭先动勺子,别的猫才能动,他能从所有猫的食物里选自己喜欢的吃,比如他喜欢香肠,就能让所有猫把香肠给他。”
“也就是说,他拥有最高的选择权,指挥权,分配权。”
叶斐然迷醉了:“……很强。”
亚莉也很迷醉:“是啊。”
这个夜里几乎没有多少月光,睁眼后得花不少时间适应眼前的黑暗,树林里传来树叶的婆娑声,间或有虫鸣振翅的声音,但是如果细听,还是能听见有什么东西的碰撞声,或是交头耳语地声音。
只有叶斐然他们所在的帐篷能看到夜视摄像头的画面。
刚刚嘶吼声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来的,画面上并没有显示有猫变回了原型。
然而此时,一群猫轻手轻脚地从帐篷里溜出来,打头的是一个壮男男人,他有结实的肌肉,有凶狠地长相,一条伤疤贯穿左眼,像是航海时期的海盗一样。
不过他的眼睛并没有因此受伤,还能睁开。
叶斐然一边看一边评价:“看着还真是挺凶的。”
“凶个屁。”亚莉悄悄地说,“也就骗骗难民,我调查过他,他之所以成为难民是因为户口被吊销了,他以前是个小偷,生活在偏远地区,那里法则不完善,户口吊销很常见,他就成了黑户,流浪到了帝都。”
“除了偷东西之外,他当时的主业是做手工,就是编小花篮,工艺品。”
“他当时就是偷了自己做的花篮。”
对于这个犯罪经过,亚莉也是很无语的。
“脸上的伤疤也是因为偷渡来帝都的时候,挤在黑星舰上,被别的难民的行李划破的,也不敢去医院治。”
叶斐然:“……”
亚莉这么一形容,怎么觉得这个脸上带疤的肌肉大汉变得奇怪起来,编小花篮什么的,完全不符合这一身的海盗气质呀!
这时候监视里传来了声音,编小花篮的大汉说道:“我们去给他们点教训!”
身后的跟班很兴奋:“老大,您说,什么教训?”
老大高深莫测:“我们趁他们睡着,把他们搬到我们的帐篷里,我们去霸占他们的帐篷。”
跟班们咽了口口水:“好。”
“老大就是老大,就是比我们有想法,我刚刚还以为是要去揍他们一顿,看来还是我太肤浅了。”
“没事。”老大勾住说话的猫的胳膊,“你多向我学,总有一天也会和我一样聪明。”
那只猫一脸感动:“好的老大!”
“我生是老大的猫,死是老大的死猫!”
叶斐然:“……”
他觉得自己这是在看喜剧。
有哪个老大能这么脱线?
然后,这群脱线小弟就跟着脱线老大一起去帐篷里搬人——想当然,人家就算睡的再死,有人搬自己也会被吵醒啊。
不出十分钟,双方就混战到了一起。
天河星的难民日子可不能和帝都的比,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寻找可以用的工具和食物,虽然看起来瘦,但手下的力气却很大,叶斐然是见试过的,当时工厂里最重的机械,天河星的难民两三个人就能搬起来。
而且他们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能吃饱穿暖以后,身体素质就更好了。
帝都难民在他们的手底下,只能被打的嗷嗷叫。
就连才十四岁的朵拉,都能骑在一个成年猫的脖子上打。
叶斐然他们没有立马行动把他们拉开,而是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