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之侃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起身在蹇宾服侍下穿上战袍,甚是合身。蹇宾见他穿的合适,心下欢喜,又亲手为他披上铠甲,看着自己英武不凡的夫君,脸颊微红,轻轻靠在他的颈间,道:“夫君,你此去必会旗开得胜,我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

齐之侃握了握他的手,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对于这个温和懂事的夫郎,他早已渐渐将他当成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亲人,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总认为情爱这种东西,宣之于口,倒不如付之于行。他们的时日还长,会这样平平淡淡,温馨到老,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倒让他有些期待。

“阿宾,你在家中,要替我好好照顾阿爹。”齐之侃嘱咐道。

“嗯,你在战场,也多加小心。”蹇宾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多年之后,齐之侃每每想起这一幕,无不追悔,那日自己为何就不能对蹇宾表明心意。

若是他说出那句“我心悦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今日除夕,城内外一片欢歌笑语,鞭炮声阵阵,在这喧天的喜庆中,齐之侃率领部众,低调的踏上征途。

陵光在家中忙着帮王氏整治过年要用的吃食。他和公孙钤的婚期定在来年四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反正要在京城出嫁,王氏和陵峻索性就在这城中多住些时日。

出嫁之前,按照钧天的习俗,他倒是不能和公孙钤光明正大的见面了,这倒让这对儿小情人心下焦急,只能通过书信来传递相思之苦。

只是近日来,陵光还有些事情颇为忧心。他最近才听闻裘振去了北荣战场的事情,又听说战况不太理想,连主将齐老将军都被俘虏,心中顿觉焦虑。

昨日在家中供奉的菩萨像前为裘振祈愿。被王氏撞见了,只叹息着把他叫到房中,道:“光儿,我知你是个重情义的,只是你如今就要嫁给公孙钤,心里却还记挂着另一个乾性,让他人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陵光点点头:“阿爹,我是知道的,我心里现在只有公孙钤一个人,只是裘振哥哥,毕竟是我青梅竹马多年的,我也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

王氏方说:“你知道就好,今后在公孙面前,也莫要提及裘振的事了。”

“光儿知道了。”陵光低头应道。

王氏知他想来懂得轻重,才放了心。只是陵光夜间辗转难眠,虽然他已与公孙钤定下终身,只是这情之一字,却教天下多少英雄断肠,又岂是他一个人能够超脱的?正所谓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

睡不着觉,便起身提笔写信,改来改去,直至天光放亮,方才止笔。

第75章 荣华易逝20

公孙钤收到这封信时,新岁已过,只见信中写到:

公孙钤亲启:近日总为一事忧心,无处排解,思来想去,还是想和你说说,不过若是你看了,还望勿与我生气才好···

公孙钤读完了信,不由笑着摇摇头,以陵光的性子,若果知道了裘振的事,却不闻不问,那才教他奇怪。

况且他公孙钤坦荡君子,既已经和陵光许下终生,便也不疑他的人品。信中只托付他关注一下北荣战事,若是裘振有事,还望告知。即使是朋友之谊,这份关怀也不逾越,当下也不推脱,只提笔给陵光写了回信。

看了公孙钤的回信,陵光方才将信贴在胸口,长舒一口气。

他既然已经心许公孙钤,那必定会对他一心一意,只是自己这忧心之事,若是不与他说,托与别人打探,万一被他得知,反倒误会,因此决定不若与他直言。

而公孙钤这人,自己果真没有看错,光风霁月,心胸开阔,当下也不由脸颊微红,心道自己真是寻了一位良人。

新岁过后,启昆帝依照旧俗,于宫中设宴,款待群臣。

苏翰带着苏严缓步而来,没想正巧在宫门口遇到踏下马车的仲堃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既然已经撕破脸,便也没什么好话。

苏翰冷冰冰的说:“还未恭贺仲大人新婚,呵呵,从别人手里抢去的夫郎,想必滋味不凡啊。”

仲堃仪闻言,不由面上一沉:“苏上卿这是什么话,你身为一品大员,何必在这里侮辱一个坤性的名声。”

苏严道:“我叔父有说错什么吗?你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没想到仲大人真是好手段,这挖墙脚的功夫真是京中无人能及。”

仲堃仪见他们是存心找茬,当即也冷笑道:“那如此说,我能这般,也倒是我的本事了!苏公子不讨坤性喜欢,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你!”苏严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道:“我出身世家,哪有你这等市井小民这么多的腌臜手段。”

“哦,原来这下药迷人,夤夜刺杀,竟都不算手段,仲某这个市井出身的小民真是自愧弗如!”说罢一拂袖,大步向宫中走去。

苏严气的额上青筋暴起,苏翰拦了他说:“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不要生事了,我看他能蹦跶多久。”

仲堃仪进殿,看到坐在席间的公孙丞相和公孙钤,遥遥见礼后,便坐在自己的位置。

仲堃仪因为屡次献策建功,深得启昆帝赏识,席间多次赐酒,后又召了他坐在近前,把盏言欢。众人看着,嫉妒也有,羡慕也有,但不得不承认这仲堃仪真是平步青云,简在帝心了。

苏翰举了一杯酒,道:“今日小年,老臣敬陛下一杯,望陛下龙体安康,国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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