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陛下,丽妃这个贱人根本就没有怀孕,陛下不要听她胡扯,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就把她交给臣妾,看看在臣妾皮鞭的调教下,她还敢不敢这么狂妄!”

“……”

“陛下、陛下,您别流鼻血啊!……陛下!您别晕啊!”

孤默默地捂住鼻血泛滥的鼻子向后倒去……

呵呵……

皇后总攻,你要是用了皮鞭,丽妃她还是孤的吗!!你们会不会私奔啊!!!

——————————————

孤是在陆以温柔的注视下,缓缓的,慢慢的,如沐春风的苏醒过来的。

孤寝殿里的龙涎香袅袅的冒着香烟,盘桓上升到了屋顶,又被屋顶的阻隔打散,四散在屋中各处。

陆以温柔的冲着孤笑,皮笑肉不笑的内种,看的孤头皮发麻。

“干、干嘛!”

“没什么,陛下好福气,微臣艳羡。”

“喂,陆以你别闹了!这还不是你给我弄的烂摊子!你说她们都是北蛮或者大凤朝的重臣之女,娶一个相当于娶一个家族,孤才娶得好吗?!”

陆以依旧笑得很温柔,“我叫你上了她们吗?!”

“娶老婆诶!不上白不上,都是我的好吗?!”

我靠!

这年头是怎么了!自己的老婆自己都不能睡了!

陆以的手撑在朕的龙榻两边,原本温柔的目光越发狠戾,最后凝结成一片空白。

陆以站起身,宽大的墨蓝色官袍衬得他的身形越发修长,孤知道这不是那种瘦弱的修长。

陆以喜欢绾发,如墨的青丝被白玉制的簪子束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挺的眉梢眼角,他不喜欢笑,就算笑起来,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隐隐带着一种威胁的感觉,可他身上却常常带着一种笑意,让人想接近,却又不忍亵渎。

诗人常喜欢用水芙蓉自喻,形容自己高洁美丽一尘不染,而孤却觉得,水芙蓉这种花,用来形容陆以却再合适不过。

恰如其分的高洁,恰如其分的孤傲,和恰如其分的温柔。

“陛下,”陆以作了个揖,又直起身抬头望孤,“洛先生身上的顽疾,微臣施了半年的针,又配合以温泉疗养,约莫再多治疗二十多日,便可痊愈,到时,洛先生想要归隐山林,微臣也觉的红尘无趣,想同洛先生做个伴,正好也方便照料洛先生的身体。所以微臣特来向陛下乞骸骨。”

乞骸骨……!

陆以要走了吗?!

就连陆以也要走了吧……

孤突然坐起身,死死的盯住陆以的眼睛,那双有着细长眼梢的眼睛里,空空如也,竟然没有任何的感情。

没有孤希望的不舍,更没有孤不希望的欢喜。

他估计认为,要离开孤,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吧……就和他来到孤的身边时候一样。

对于他而言,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可是对于孤而言,这却是非比寻常的事情。

可是这些,他都不必知道。

“你们不就是都不想帮孤玩死凤宁沐那个混蛋吗!走吧走吧!都走!孤自己陪他玩!”

天子注定孤独。

还好孤还有这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等我写完了这个,是不是又要开始写皇后和丽妃不可不说的故事了= =……

这就是没有提纲的后果啊……

嘤嘤嘤嘤嘤……

☆、第四章

孤知道,陆以来到孤的身边是一个意外。一个奢侈的意外。

孤仍记得那天下午,孤被几个大凤朝的皇子拖到习武场,说是要切磋切磋的时候,孤只是自嘲的笑笑,假装唯唯诺诺的应了。

出手的时候孤很有分寸,没有使尽全力,输,是在孤的计划之中的。

孤从十二岁就知道,身为质子,卑躬屈膝是指的姿态,笑的时候要谦恭,坐的时候要端庄,不许做出格的事情,甚至在私塾里都要假装会的比别人少,努力的时候不能被别人看见,打架的时候要装作我打不过你们,不能求饶,因为别人会看清你,所以怎么能输的漂亮是孤一直在研究的事情。

然而那天的一切,却不同寻常。就在孤温文尔雅的道了句“钦佩钦佩”之后,对方似乎还没有放过孤的念头。

一只手蛮横的朝孤的脑袋打过来,孤其实能躲开,往后轻轻松松一跳,就能逃的漂亮。

但是这一逃的后果是什么,孤很明白。

于是孤动也不动的接下那一拳,拳头的力道并不大,只是那拳头的食指上有一颗磨尖了的翡翠,硬生生的划破孤的额头。

孤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满手的血。

那一刻,孤问自己,疼吗?

身体上的疼痛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心理上还是不习惯被人当成玩具而已吧。

当脑中的眩晕替代孤思考的能力的时候,孤其实还没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疼吗?

陆以谦恭的站在凤宁沐那狗皇子的身侧,躬身敛目讲着孤的伤势。

“依臣看,北蛮质子的伤势并不重,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北蛮质子应当是晕血。二皇子不必太过担忧。”

我去。当时孤只有一个想法= =!

担忧我?凤宁沐那狗东西会担心我?

别逗我笑了!

要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想看孤的笑话,那没有错,那个人就是凤宁沐。

孤在床上冷哼一声,翻了个身,以此引来他们的注意力。

凤宁沐见状冷笑道,“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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