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璁清楚河套有多大,也清楚如何攻难守。

但是……养马场只要三个就够了,军营在这个地方有吃有喝,还可以开垦田地种菜,放个一万人驻守差不多。

与其费尽心思想怎么守住河套,不如动动歪脑筋思考下,怎么样让蒙古人疲于应付,怎么样让这帮人开始互相残杀,根本没时间来管河套这块鸡肋的地方。

河套对于明朝当然战略意义重要,可是蒙古目前领地从南部接壤到北西伯利亚,可以说是大的无边无际了。

麻禄神态放松,明显是心里有底也肯信任皇上,说话的语气都比从前和缓了许多。

中兴之主达延汗有十一个儿子,二儿子乌鲁斯博罗特被右翼设计杀掉了,其他的十个人还活着。

当时达延汗废除了太师制度,恢复了蒙古传统的济农制,直接简化了蒙古的行政单位,同时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分封。

左右两翼有六个万户,同时绝大部分儿子都被分到了蒙古各处,来进一步加深对各个区域的把控。

虞璁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跟将领们开了个许久的会,用平津的语气道:“直接约着分谈吧。”

“分谈?”陆炳怔了下:“明着跟他们分谈?”

“正是如此。”虞璁点头道:“明着来。”

第80章

其实关于来明的还是玩阴的, 虞璁想了很久。

但是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有一点是绝对清晰的。

那就是这十个头头, 都没有固定的住处。

如果这些人都是明朝的藩王, 那肯定都有各自的领地, 该呆哪呆哪,皇上想找谁就找谁。

可是在大海般的荒漠里, 这些济农和部落首领都是如同兔子一般,过两天换个洞呆着——想要靠探子一个个找过去, 根本不可能。

但是皇帝这话一出,大臣们可就坐不住了。

“陛下,怎么能这么来呢,蒙古人还在拿俺答之死反复责问, 我们这边也一直在打马虎眼反问他们, ”张将军恼火道:“如果如今公开召开会议,岂不是坐实了咱们的不义之举?”

虞璁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坐稳了慢慢道:“作为宗主国, 坦荡胸襟是最基本的事情。”

他不仅要靠着这个明晃晃的道德和大义招牌去跟这些人谈,还要做出一光明正大的模样,去吞吃掉这整块蒙古。

日本和朝鲜确实没什么东西, 可是这一整片蒙古草原,和再往北的偌大地盘, 可都如同宝藏一般存在着。

整个明代的蒙古,就是百分之八十的俄罗斯。

而俄罗斯所拥有的石油量,是世界探明储量的1213, 森林和矿产资源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能打下蒙古,用更合理科学的方式进行重组重建,未必会发展的比东三省差。

至于最北边连种地都没法的那块土地,完全可以送给那帮游牧民族的残余势力,让他们缩那就是。

虞璁心里虽然有野心,面上还是一副菩萨般笑呵呵的模样。

“既然蒙古诸族都在争斗不休,那索性用老大哥的姿态来主持公道。”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逐渐安静下来的每一个人。

“你们想想,从前那些宗族庞大的家庭里,如果有争夺家产之类的事情,不都是由更老一辈的来主持公道?”

虞璁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又淡笑道:“当然,还是要给点好处的。”

能够接受明朝的官方调解,不仅仅可以名正言顺的瓜分到各种地块,还会予以更多优厚的好处,甚至能与明朝增加商贸往来。

这些东西都会被藏着掖着,说的玄乎其玄,让人有无数的想象空间。

如今的大明朝,不仅仅是金主爸爸,还是这附近诸多国家的老大哥。

想闹腾想互撕,那也得看看长辈的脸色。

当天下午,二十个特使直接拿着各自密封好的文书,骑着最快的马各自分散。

能找到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有超过两个部族原因来跟他们谈谈,那其他人也断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如今的三股势力,一股与瓦剌暗通,一股与右翼勾结,还有一股保守但强硬。

三股势力的目的,都在于得到整个草原的统治权,得到上位为大汗的荣光。

只要有贪欲,有能够钓鱼的饵,那一切都好办了。

在等待回音的过程里,虞璁吩咐将士们在基地里修建出一个足够宽敞的会议室,虽然比皇宫城外的要简陋许多,但不透风不让人冻死就很不错了。

好歹现在还是在河套,附近的森林和小山脉还挺多的,虽然开采效率确实是低了一点,但是也比没有强。

整个会议厅都是木头搭建的,外面刷了墙泥灰漆,里头还有各种毯子用来保暖。

在室内也能升起篝火,大家边烤火边谈事情,好像还挺和谐的。

第一个予以回应的,是阿尔博罗特。

马直接凭着记忆跑了回来,鞍上还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当时士兵直接惊呼出声,第一个看到人头的麻禄直接脸都黑了。

虞璁在簇拥下走出营帐,看到那信使人头的时候也猛地一怔。

“谈什么谈!”旁边的卢将军恼怒道:“都是帮不知抬举的蛮子!”

“知道是谁干的么?”

“知道。”旁边的唐顺之摸了一把鬃毛,肯定道:“出发前我跟他们约定了暗号,确认自己到了哪个营帐附近了,就剪掉对应位置的鬃毛。”

他的手指摸索着最高处光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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