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身又是纨绔,乌压压几十个人竟然只有几个在京候缺的武官,其他的都是捐了个虚职每天混日子,斜睨了贾珍一眼,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将这些人给弄到一起,还每日饮宴。

难道真的是宁国府钱多到没处花了?

想起原著中,有些人猜测贾珍父子聚集这些人是为了给某人招兵买马造反之用。

贾琮是不相信的,倒不是他相信贾珍的忠君爱国之心,而是这些人除了吃酒看戏赌博淫/乐,真看不出来他们还能有改天换日的本事。

人都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这些人只有比那些书生还要没用!

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可能就是背后姻亲关系复杂了一点,但是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如此了,那些姻亲难道还能指望?

贾琮一进来,便引起了围观,毕竟是号称‘本朝最年少状元郎’的人物,又正是新鲜的时候,现在他基本上走到哪里都能够成为焦点。

朝桌子上看了几遍,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人物,不客气的将过来敬酒的都给推了,倒是叫这些人有些扫兴。

只是旁边的贾珍也帮他挡着,倒是没人敢起哄闹事。

贾珍也是迫不得已,他虽然将这位小爷叫了过来,但却也不敢让人灌他酒,否则赦大老爷那里他就过不去。

在贾珍的旁边坐定,琮哥儿一边手里漫不经心的剥着干果,一边听着贾珍跟旁边神勇侯家的小子互相吹着自己的liè_yàn史,听他们互不相让的越讲越夸张,倒是颇感有趣,一时间竟然也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这样稍显愉快的气氛还没持续几分钟,他便有些后悔了,实在是四周投过来的目光太让人讨厌。

此时已是三月下旬天气渐暖,本来晚上还会稍微有些寒凉,但是因为这些人吃的都是烫酒,所以屋子里面点了几个小炭炉,便是因为这几个小炭炉,让屋子里的温度上升了几度。

再加上飘在空中的酒气,贾琮即使滴酒未沾,这么一会儿也被熏得小脸发红,眼睛水润润的,顾盼之间里面仿佛盛开着桃花。

脸带笑容望着前面的样子,更是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他的长相本就绝色,这个样子更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没一会儿的时间,屋里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便开始向他聚集。

即使这些人还算有分寸,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所以没有冒昧的过来搅扰,但是只这些目光还是让人感觉不爽。

皱了皱眉头,又塞了颗干果仁在嘴里嚼碎咽尽,站起来冲着贾珍说道,“珍大哥哥,天色已经不早了,弟弟明天还要上朝,便不打搅了。”

贾珍愣了一下,他一直在忙着跟人吹嘘,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见到贾琮现在便要走,还以为是刚刚冷落了他,赶忙也站起来说道,“琮哥儿这么早便要走?可是因为哥哥招待不周?”

“哪里......”

贾琮刚要分辨,谁知才说出两个字,旁边便想起了一个声音,“琮哥儿要、要走?好不容易来一次,才这么一会儿便走,也太、太不给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面子了!”

一听声音就知是薛大傻子,而且这人喝的已经有些多了,说话时嗓门虽然大,但舌头打结,走路也晃晃悠悠的,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扶着,估计桌子都能让他撞翻几个。

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却没接他的话,听说最近二太太暗地里跟薛姨妈拿了一大笔银子,并且达成了协议,全当是宝钗嫁给宝玉的嫁妆。

正常情况下便是他们这些勋贵人家嫁女儿,陪送个一万银子已经算是多的了,薛姨妈竟然在婚事没彻底定下来的时候,就出了二十万两,也真的是下了血本了,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这母子到底图的是什么,这薛蟠又是否知道银子的事情。

他这边只当那是个醉鬼,不想理会,薛蟠那里却是看着面前少年昳丽的容貌,精/虫上脑,不想这么放过他,一用劲儿将身边的两个人给推开,踉跄着两步便向着贾琮这个方向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好琮哥儿,你今儿还没陪哥哥喝一杯呢!”

贾琮哪里会让他扑到,脚步微动便换了一个方向,袖子处更是将一个酒杯直接扫到了薛蟠的脚下。

薛蟠一脚正正的踩在了杯子上,本就不稳的身子直接向前趴去,双手反射性的向前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贾琮早已经闪开,两个扶着他的小厮又被他甩在了后面,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噗通一声巨响,直接便摔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的太快,本来贾珍还在懊恼这薛蟠狗改不了吃屎,对着琮哥儿说话竟然也不尊不重,却没想到,眨眼之间,这人竟然已经摔在了地上。

惊讶之下,那两只被酒气熏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竟然奇迹般的被他瞪的圆了一些。

如果不是地上薛蟠的叫声太惨烈,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了神,“你们这些蠢材,还不赶紧将薛大爷给扶起来!”

贾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扶薛蟠,奈何他的小身板太过瘦小了些,酒也吃的有些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差点也跟着摔在那里,却还是没将人给扶起来。

抬头正好看见在旁边看戏的贾琮,张了张嘴,脸都憋红了,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正感觉心里憋屈的难受,转头的时候又看到那两个扶着薛蟠过来的小厮,一副想过来扶人又缩手缩脚的样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满腔火气终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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