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清楚。”我笑笑往里走。

走到那边,看床帐放下,把里面的人掩得严严实实的,我抬手想掀开帘子,却被虚弱的声音挡住了动作:“皇后,你站在外

面就好。咳咳……”说着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我能想象她瘦弱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颤抖的样子,皱眉,一种不忍在心头蔓延。

宫女搬来凳子,我就坐在外面,凑到帘子边听里面的动静。

太后忍住了咳嗽,却还是依旧不停地喘着气。

“你有没有好一点?”

“谢谢皇后关心,哀家已经舒坦了。”

“要是真舒服了也好。你有看过太医吗?”

里面沉默了。

我转头问她身边的女官:“你们有请太医过来看过吗?”

水镜说:“没有。”

“那为何不去请太医过来?”

“奴婢已经替太后诊断过,也下了药方,只要修养几日便可。”香姨回答说。

她这下可是身兼数职,什么事情都干。

我说:“如果你的药有效的话,太后也不知道咳嗽成这样。我还是不放心,必须请太医过来看。还是太医有保障。”

“不用了。”太后淡淡地说,“小病而已,犯不着叫太医来,我叫人去开了几个药方就成。”

我转念一想,太后想吃药但是不想请太医,那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想让太医靠近她。

我问小翠:“你知不知道哪个太医会隔空诊脉的?”

“什么叫隔空诊脉?”小翠也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不碰到太后的凤体就能诊脉……”我比划着。

“有听说过红线诊脉的,没听说过这个。”

“那也成,有这种人的就叫过来快点快点。”我催小翠快点行动。

等小翠去了以后,我就坐在椅子边跟太后说话。

她尽管已经快要喘死了,还不忘嘱咐我要洁身自好,不好因为一时的寂寞而犯了皇家的大忌。

我一句句应允着,在心里嘀咕,你都病成这样了不留着力气养病还操心我这个事情,你到底是爱我呢还是恨我呢。

我又想到太后的模样,那瘦弱的模样却一本正经地教诲我这个比她年长比她高壮一些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

我把头低到胸前,死咬住下唇,用力忍住想要笑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端庄。

这真不是人做的事情,我一面在脑海里想象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孩跟我说教,一面要在人前做出姿态来,压抑得我的神经都要

抽了。

模样却一本正经地教诲我这个比她年长比她高壮一些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

我把头低到胸前,死咬住下唇,用力忍住想要笑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端庄。

这真不是人做的事情,我一面在脑海里想象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孩跟我说教,一面要在人前做出姿态来,压抑得我的神经都要抽了。

太后终于训完了,开始问我皇上的事情,问他起居是否正常。

我和小皇帝一起睡的,当然清楚,她问我便答。

太后终于训完了,开始问我皇上的事情,问他起居是否正常。

我和小皇帝一起睡的,当然清楚,她问我便答。

从吃饭睡觉撒尿到说梦话,事无大小,详细回答。

这些细节都有太监负责记下来告诉太后,太后应该都清楚,但是她还是要问我。

她问到最后嗓子眼都说不出话来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看见一块黄手绢从帘子里落下来,落在我的脚边,我捡起手绢,探进帘子里给太后。

一手细细嫩嫩的小手与我的手指擦过,拿过我手里的手绢。

我收回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她刚开口发出第一个字,我就忍不住叫她不要说了:“婆婆,您还是歇着吧,话可以慢慢来,不急着眼前这一刻。”我心想,你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不要再记着你的身份,休息一日不成么?

“咳咳……”她不说了,只顾着咳嗽。

我大着胆子伸手进帘子里,轻拍她的肩膀,她的背在颤抖着,我抚着她的背,能摸到骨头。

她一时难受,没有计较我这大胆。

待小翠带着一个老太医过来,太后平稳了下来。

香姨不让太医进来,我说:“是我叫他来的。”

太医老眼昏花,眯着眼睛看我是谁,小翠说:“你眼前的人是皇后。”

老太医说:“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轻咳着,说:“是谁让你来的,下去。”

“是我,婆婆,儿媳叫她过来,就是听说他能借着一根线来把脉,太后不信可以试试看。”我使眼色给太医,太医老眼昏花,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拿出一根红线要给太后系上。

我忙把那端红线拿过来,说:“我来。”

我拿过红线,来到床边,说:“婆婆,儿媳唐突了。”

她的手探到床边缘,仅露出白皙的手腕,我小心地为她系上红线,然后把床帘放下。

太医一手捏着红线,手按在红线上,摇头晃脑,嘴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话。

我在一边看着,觉得还是不放心,我问小翠:“你请来的太医怎么看都像是蒙古大夫。”

“相信奴婢,错不了。”

过会儿,他背够了一章典籍,开始说正事,大意是这几天西风起,太后在风下站了太久,寒气入身,再加之直接服用猛药,把寒气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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