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能在南方看到。南平的都城盛州,冬冷夏暖,四季的雨水均匀,但不充盈,所以,凤凰木在盛州是绝对活不成的。但他的父皇见儿子喜欢,便硬是派人从南部的边疆将一颗已经长成的凤凰木给移植了过来,当年的冬天,那棵树便死了,不过宝辰还是喜欢,就一直让它留了下来。

三哥?宗政久寒微微回想了一下,然后挑起了右眉,他记得,南平三皇子,便是那个太子皇甫宸了。前几年,似乎是有那么一件事情,说是当时的南平皇让人八百里加急从南疆护送了一颗凤凰木进宫。原来,是为了送给那太子的,果然如传闻一样,那南平皇对皇甫宸,很是宠爱。

这么一想,宗政久寒就觉得,自己再宠着宝辰一点也没关系了,你瞧人家南平皇都能这么宠着他儿子了,我为什么不能也这么宠着宝辰呢?

“何湘。”宗政久寒将宝辰搂紧,看了窗外一眼,然后对何湘吩咐道:“把那石桥搬走,把小湖填平了,给宝辰种上一颗凤凰木。”

何湘嘴巴又是一歪,然后应了声是,心想,原来,王爷您是敢再宠宝辰一点的……您这宠爱,可真是没上限啊……

“宝辰不必羡慕别人,父王也会对宝辰一般好。”宗政久寒又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将他放在床上后,便与何湘一起去了永祥阁,良帝传来的信件,就在永祥阁的书房里。

“一般好吗……”宝辰无意识地梳理着自己耳鬓处的一缕秀发,半年的滋养,让他原本枯黄的头发变得乌黑亮丽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侍女一直低着头为她们的小少爷扇风,一刻钟过去,床上的小金童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愉悦。

两个侍女不禁微微抬头看去,然后便是一呆。宝辰的笑容,素来都是好看的,而这一刻,呵呵笑着的小男孩,竟好看得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021◆ 良帝御信

宗政久寒是良国先帝最小的儿子,老来得子的欢欣,让先帝对他很是喜爱,后来见他天生聪颖,又宠辱不惊,更是捧到了手心里去,不到十岁,便封他为寒亲王。也因此,招来了后宫女人以及她们的子女的妒忌,阴谋不断地在他和他母妃的身上上演。

在宗政久寒八岁的时候,他的母妃死在了这些阴谋之下,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寒儿,不要难过,因为这就是后宫,你争我夺的地方。”说完,这个受尽皇宠的女人便闭上了那一双艳丽的眼睛。

他十三岁的时候,先帝驾崩,新皇登位,宗政久寒便以父丧伤心为由,带着自己的人马执意远走边关,一去,便是六年。六年来,良帝从未断过对他的猜疑,变着法子地刁难他,不过作用不大,因为良帝自己也知道,他需要宗政久寒为他固守边疆。

永祥阁的书房内,宗政久寒坐在主位之上,他看着良帝写来的御信,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半响,他扔掉了手中的御信,看着明黄色的信纸掉落到了地上,也无动于衷。

何湘和李毅站在书桌两侧的台阶上,台阶下,五个身穿玄色长袍的心腹谋臣均低着头,心中忐忑。

“王爷?”何湘不敢去看那信上写了什么,但见宗政久寒神色不愉,便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宗政久寒靠在椅背上,右手的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上好的红木桌面,想了一会儿,说道:“何湘,拟折子,就写……犬子身体不适,不宜长途跋涉上京,还请皇兄海涵。”不需要用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只是简单地表述了自己的意思,连写,都不愿意自己亲自动手来写。这就是宗政久寒,良国寒亲王的态度。

何湘低头应着,在宗政久寒的示意下,走到书桌边,研了磨,拿过纸笔慢慢写了起来。心中却是明了了,良帝知道宗政久寒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儿子来,便要这儿子上京了。

宗政久寒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那张明黄色信纸边,抬脚,踩上了那代表着皇家天子的信纸,淡淡地冷哼了一声。

这信上说得倒是好听,怕宝辰不习惯边关的恶劣气候,要他回京,还说在皇家书院里给他留了位子,定会照顾好他。但宗政久寒又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知道,要宝辰上京,说是回京城上学堂,不过是要他做质子罢了。

他侧头看向窗外,那渐渐落下去的斜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帝王之争,从未停止过,他明白,只要他一天不死,良帝就一天不会安心。而自己也一样,一天不做上帝王之位,他也一天不会放松。

皇兄,本王与你,谁能笑到最后呢?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宗政久寒皱眉转身,道:“还不过来!”宝辰靠近书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臭小子,偷听的本事也太差了,呼吸都不知道放轻一点!

站在门外的宝辰挑了挑右眉,他自然是故意不屏息的,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想偷听而不被宗政久寒发觉,根本不可能。既如此,那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听,反而能消去宗政久寒的一点疑虑。

“父王……”宝辰推开了房门,露出一脸的无辜,抡着双腿跑到了宗政久寒的身边,抱住了他的大腿,抬头道:“宝辰什么都没有听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室内几人如此想到。

“来干什么?”宗政久寒也不追究,弯腰将小家伙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回到了书桌后坐下。

“落花居那边正在动工,很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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