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里也只有他和刑鬼知道,老头子又如何得知的?

难道是刑鬼?

“盟主是在怀疑二当家来漏了风声?”师傅一眼看出成方遥脸上的纠结之色。

“不,我不怀疑我的兄弟。我怀疑的是,师傅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在我身边安插眼线?目的又是什么?我?子钧?还是五行盟?”

听陵子钧说,他师傅自打十年前开创了门派后,就没有出过山门。想来是个想和江湖划清界限的脱俗之人。

如今这番言论,成方遥道不觉得这个小老头是个不问世事,准备颐养天年的人。起码他有些过于关注自己,过于关注五行盟。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很好。陵大侠果然没有看错人。”

“陵大侠?”成方遥挑了眉,细细品味这三个字指的是谁。

“成盟主,老盟主难道没有同你说起过一个叫长竹的人?”

成方遥抱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然后记忆之门,就那么慢慢的敞开,被里面翻涌着奔出来的白光照的脑袋外面都发了光。

“你,你,你是…”

“老朽十年前,叫长竹。”

“你就是老盟主常提起的长竹?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还以为你对五行盟有什么企图呢?哈哈哈,长竹,长竹,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原谅。”成方遥忙跪下去行礼。

师傅眼疾手快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我那老朋友知道你把他毕生的心血打理的这么好,一定会很欣慰的。只是苦了你了。孩子,这些药只能暂时救你,想要活的长久,你还要去找药仙,不要放弃。就像你说的,江湖里没有方向,你的手下还等着你带领他们前行。”

成方遥被夸得有些心花怒放,不住的挠着后脑勺,傻呵呵的笑着,“前辈过奖了,我当然不会放弃。因为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还有不放心的人没有照顾好。您放心,都说好人不长命,我这种人,一定能活个万八千年的。”

“你是说子钧吧?哈哈哈。”师傅笑的格外开心,因为他看到成方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正从那跳脚。

“我那兄弟曾经给我说过,他的宝贝儿子被一个死缠烂打的孩子给缠的天天在房里大呼小叫的,只怕再这么下去,他们陵家就要丢一个儿子,多一个上门女婿了。我猜那个缠人的孩子,就是盟主你吧?”师傅给成方遥把耳边的碎发理了理,拍拍他的肩头:“可别太欺负我徒弟,我这个当师傅的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呵呵,哪里敢啊?不被子钧一剑穿成肉串烤了,我就够谢天谢地的了。师傅你多虑了。”成方遥难得的害了回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善恶爱恨,都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你是个什么人,我想子钧心里也有数。不然他也不会昨天跑来告诉我,他带了个重要的人回来。”师傅故意把重要两个字说的极轻,却也没能逃过成方遥的耳朵。

重要?陵子钧说自己是他重要的人?成方遥双眼微望门外,晨光和煦,鸟声清脆,偶有竹筒倒水的声音落尽耳中。

这不是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偏了的旧梦

在师门里又游荡了两天,期间经过了被小师弟们偷偷从屋外锁上了房门,走路的时候被脚底下突然多出来的果皮险些滑到,还有洗澡水里突然钻出来一条小水蛇…这种种的惊喜过后,成方遥把自己打包好,光明正大住进了陵子钧的房间。

那日酒醉之后,陵子钧和秦名毅大早上的散了步,回去后就开始对成方遥下了警告令。

晚上,绝对不能踏进陵子钧的房间!

成方遥试图用软的,用硬的,抓耳挠腮的陵子钧的房外急的团团转。奈何里面的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连屋子里的灯都给灭了,不给他任何遐想的机会。

好端端的二人蜜月期,就这么被莫名的阻了,成方遥怎么可能不生气。

所以等那些小师弟们对他使些小绊子的时候,他是又惊又喜。

太阳挂的老高,院子里的花香阵阵,成盟主抱着自己的胳膊,跑到陵子钧的门口告状。

“子钧啊,我受伤了。你看。”

胳膊往陵子钧的眼前一伸,成盟主靠着房门无力的声讨道:“我只是洗个澡,都能从桶里钻出水蛇来?子钧,我好像中毒了。”

陵子钧拿着那条确实有些红肿的胳膊看了看,又瞥了一眼外头扒着墙头看热闹的几个偷笑的小师弟,一甩手道:“放心,死不了,他们只是开玩笑罢了。”

随即出门和那些还在偷笑不止的小师弟说了些什么,小师弟们脸上个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难看,灰溜溜的跑掉了。

有一个胆子大的还不忘回头对陵子钧喊一句:“我们也是为了师兄你好,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被小师弟这么一吼,陵子钧再站到成方遥面前的时候,心情可谓是更加的郁闷。

“中毒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解毒啊?”

说时迟那时快,陵子钧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成方遥的胳膊背到了他的身后,压到门框上,用自己的膝盖顶住成方遥的腰,轻笑道:“我觉得吧,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这只胳膊给砍了去,一了百了,保证你药到病除。”

成方遥哪里想到这接下来的发展,全然没有做好准备,只能脸贴着门,挤眉弄眼的求饶。

“陵帮主饶命,小人不敢了。你轻点,真的疼啊!”

“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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