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鸣还特意去其他空房间看了看,门窗紧闭,屋内带着久不散气而潮湿的霉味,他没有贸然地进入屋内,因为地上已经有薄薄一层灰尘,只要踩进去必然会留下脚印。

叶之鸣倒是要感谢那两间房间如此干净,反而让他少了些麻烦。

等探查完回房,周献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叶之鸣一直在想事情,也没怎么注意,一推门就撞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阴沉沉的,差点把叶之鸣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嘛!”他压低了声音呵斥,又把门关上走进屋内来。

周献不满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夜探房间,居然不叫上我。”

“叫你干嘛?多个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叶之鸣坐下,拍了拍衣服,抬手正要倒茶,周献动作倒快,已经先帮他倒上了。

茶居然是热的。

周献道:“我去厨房烧的。”

叶之鸣弯起嘴角,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说:“还别说,真被我发现一些东西。”

“怎么说?”周献双眼一下亮了起来,身子也微微朝叶之鸣的方向凑过来。

每次周献这幅模样,叶之鸣总觉得他像条小土狗,忍不住伸手揉了把小孩儿的头,意料之中引起周献的不满。

叶之鸣咳嗽一声,道:“两个房间应该是为不同的两个人准备的,立夏像是给更有身份的人,芒种则是给定期来传信的人准备的。”

周献惊讶:“何以见得?”

叶之鸣将两个房间的区别说了说,又道:“其实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立夏这个房间是给有身份的人准备的,从那盆和其他房间区别开的盆景来看,显然是特意为谁而留,所以这间房间真正的主人应该一直是一个固定的人物。至于芒种的房间,我则是靠猜测,那间房和别的房间唯一的区别在于没有屏风,而原本应该是放屏风的位置,地上和墙上有被什么东西靠过的痕迹,很淡,是一条浅浅的线痕。从它的高度和宽度来看,我猜是一只矮木柜。”

周献明白过来,“放信件用的?”

“或许。”叶之鸣眨巴一下眼,“其实他也可以直接交给客栈里的人,毕竟这里根本没什么人来,除非他不方便露面,客栈里的人也不方便见他,所以用这种多此一举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周献道:“掌柜他们的消息会放在柜子里等他来拿,对方也会把消息放在柜子里等掌柜来拿?”

叶之鸣道:“还有一点,两个房间都开着窗户,或许就是为了迎接随时会出现的什么人。只是芒种的房间柜子不在了,我猜要么是因为我们住进来,他们把柜子收了,又或者是时间还没到,他们有固定的交换消息的时间点。”

“诶不对啊。”周献越想越糊涂,“如果他们要从窗口进来,还挂木牌干什么?他们怎么看得到?”

叶之鸣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对啊,难道只是单纯为了通风?”

放下这二人的纠结不提,另一边,十天前就埋伏进恶霸窝里的夏禹和良衣则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这恶霸窝和人们印象中的土山寨一类的地方可不同,这完全就是个金窝窝。

五进院落,雕梁画柱,琉璃屋瓦,门口摆着瑞兽,台阶则是上好的汉白玉,这哪里是什么土匪窝,恶霸窝,简直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富贵人家,就是京城贵族至多也就如此了。

夏禹和良衣以医者身份轻而易举就混入了对方老窝中,原因很简单,那位在成都府和李洋有所勾结,和官府也有一腿的恶霸头头竟有隐疾,而这在周边的医馆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人敢四处宣扬而已。

夏禹原本就打算用大夫的身份混进对方老窝里,如果对方没病,他也可以先让对方染病再去医治,要知道论医术,谁能是万花谷的对手?

只是在周围一打听,得了,倒是不用他自己动手了。

那恶霸虽长得虎背熊腰,模样却也不差,加上这座大宅,家中却一个女人都没有岂不蹊跷?夏禹刻意一打听就知道,对方几年前受了重伤后那里便不行了,这对于男人来说实在羞于启齿,之后虽然找了附近所有的大夫,却无人能治好。

夏禹便摇身一变成了专治隐疾的大夫,带着自家“徒弟”良衣登门,露出一张贪婪嘴脸,伸手就要钱。

对于这些恶人,你比他越贪婪他越容易相信你,反倒是你想做点好事,他们倒是不信了。

夏禹来了个漫天要价,差点被人从大宅一路打出去,那恶霸头头道:“只要你治得好,我包你荣华富贵,一生不愁如何?”

夏禹愁眉苦脸想了半天,良衣始终是一脸面瘫,眉眼都没动一下,冷冷硬硬地说:“师父,我饿了。”

于是夏禹只好一脸无奈地答应了,那模样活像他受了多大委屈。

恶霸头头有名有姓,不过据说为了不连累家人,后来改过名字,化名袁琅。

袁琅在江湖混了二十多年,如今已快至不惑,身体倒还硬朗,体格也壮硕结实。

夏禹入门第一天先帮他把了脉,眼都不眨一下报了一串袁琅平日会有的小毛病小症状,无关痛痒,却也是其他大夫把不出来的。

如此一来,袁琅倒信了他几分,脾气也缓和了不少,命人给夏禹和良衣安排了一个偏院,态度说不上多好,却也不算差。

于是二人就这么住了下来,一天两天三天,夏禹埋头在院子里熬药,那药味整个大宅都能闻到。最后有人受不了去告状,袁琅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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