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谁知这十几年间岛上控制阵法的阵眼出现巨大变化,阵法也因此扭曲。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也惊险万分,幸好驶的是小船又熟知漩涡处,这才有惊无险地上了岛。」

「阵法扭曲了?怎么扭曲的?」小阙这时早已经忘记柳长月要他乖乖吃粥别说话的事情,只是急得直问。「那哥哥有被打落水吗?痛不痛?」

卯星说道:「我没事,危急之刻是许凌救了我,你别担心。」

小阙松了一口气。「那样就好,吓死我了。」

卯星顿了顿,想了好一下才继续道:「我们对外都称自己住的地方叫蓬莱镇,落在东南海沿岸,但其实蓬莱镇是建在这座远离中原的小岛之上,而且为了不惹是非,蓬莱岛就是蓬莱镇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

蓬莱岛上有座火山,原本三百年间都沉寂不发,老祖宗当初就是以火山眼为中心,布下海外礁石阵法,阵法内藏七七四十九变,四十九变中又有九九八十一变,奥妙非凡。」

小阙津津有味地听着卯星说故事。   「只可惜……」卯星叹了一口气。   小阙连忙问:「只可惜什么?」

卯星道:「只可惜作为阵眼的火山近几年居然活跃了起来,连年皆有地牛翻身之祸,引致州岛外礁石倾圮甚或垮掉。我出去之时原本还能绕海路出去,然而回来时才知道前个月火山竟然喷发,当时地动天摇,震垮了镇上大半房子,也震毁了一直以来守护蓬莱岛的阵法,因而引致了这次的事情。

小阙,哥哥对不起你,明明忘了地图让你过来,却忘了告诉你这点,害得你与柳阁主差点遭遇不测。哥哥在这里对你说声抱歉了。」

小阙连连摆手道:「哥哥这事你别放在心上,天老爷要地动要山摇,哪是你能知道的事情。我和柳大哥这不好好地在这里吃饭吗?你也别自责了。致远大师说我福泽什么厚的,连在我身边的人都能够化险为夷。放心,没事的!」

卯星对上小阙清澈的目光,眼里尽是安慰与开心。都遇上这样的生死之事,小阙不但没有怪他,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

只是接下来便听得「哼」的一声,柳大阁主冷冷地道:「就算小阙不与你算这条,那我俩上岸后被囚于牢房动用重刑,这事该怎么算?」

小阙才张口,想要替卯星说话,柳长月一个冷冽的目光横过来,小阙嘴巴就立刻闭了。

这个柳大哥有时候真的生起气来时,也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阙有点小心肝颤颤跳,稍微那么有些怕怕的。

卯星对上柳长月,态度就不像方才对待小阙那般温柔了。他直视着柳长月,收敛神情后说道:「关于这点,的确是我的错。」

小阙才想说怎么会是哥哥的错,哥哥哪会犯错,但身旁的柳长月周身已经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小阙只好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无奈继续吃菜喝粥。

「是吗?您又何错之有?」柳长月淡淡地道。

「这次回岛之后,因为许凌救我有功,加上许家世代皆为镇上长老,许凌的父亲也过世多年,于是其余七位长老便升了许凌的位匿,让他成为八大长老之一,管理刑堂。

那日对你们用刑的牢房头子老黄便是许凌其中之一的手下。许凌回镇上后说了些不应当的话,让老黄与他手下众人误以为你们二人曾经加害于我和他们兄妹俩,又碰巧之后没多久你们两位便到了岛上,这才引发了那些事情。卯星御下不严伤了柳阁主,真是万分抱歉。」   卯星朝柳长月屈身拱手,意为道歉。

柳长月这时却把碗放下,望着卯星冷冷说道:「伤已落下,道歉何用。」   卯星道:「那柳闯主想要如何,只要做得到,在下都可承担。」

小阙脑袋里头灵光一闪,才想脱口说出「不死药」这三字,却被柳长月狠狠握住受伤的右手,痛得差点没跳起来。

柳长月把小阙的手拉过来,解开绑在掌心的绷带。

不得不说卯星送来的金创药的确珍贵,只一夜而已,那被赤红烙铁烙焦的黑色部分已经掉了下来,剩下鲜红色的伤口上闪着一层薄薄的光护着,但就算这样,那伤口也算可怕的了。

柳道:「瞧见了吗?这还只是轻伤。他的胸口和腰上还有三道鞭痕。许凌究竟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孩子在天璧山庄还试图救你们,包括许凌与你身旁这位姑娘。可这年头好人真做不得,他单存善念,却得到如此回报。」

卯星听得柳长月这般说,脸上的神色也难过了起来。他有一瞬间想开口,却不知要怎么对这个和他一起跌下坑里,醒来后又一路照顾着他,从未想过任何报偿的弟弟说话。

小阙察觉柳长月与卯星两人之问僵着的气氛,倒是出声缓颊:

「哥哥、柳大哥,其实这不算什么,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我本来就不怕烫,所以才会跑去接住要往柳大哥脸上去的烙铁。而且柳大哥你看,」

小阙将手心往柳长月面前递,笑mī_mī地说道:「你看这烙印像不像只蝴蝶。我只是多了只蝴蝶在手掌心中,那时没想到疼,现下有了哥哥的药也不疼,你不要生气,我不怕痛,真的!连那三道鞭子我也不怕的。」

烙铁上刻的是蓬莱镇的标记玉葫芦。葫芦圈了两个圈,就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而系在葫芦腰上的穗子随风飘着,又像是蝴蝶的触须,小阙这样解释,那道烙痕看起来就不那么地碍柳长月的眼了。

只是望着小阙笑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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