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麻烦。

易然撇撇嘴,上半身越过桌面凑过来,“就一点?”

林渡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把那硬硬发茬,“想要多少,自己来拿。”

这话倒是暧昧的很,听得易然心跳都漏了一拍,“我要你就给?”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林渡点着他的眉心将人推远了些,“还有一天呢,别跟我闹。”

易然舔了舔嘴唇,乖乖后撤些许,心里却早已将这人扒光后翻来覆去的干了几遍。

不就是一天嘛,他忍。

“乖,准备一下,下午有一场股东大会,你做旁听。”本来这事都由小楼做的,易然毕竟年轻,经验尚浅,不过赶上林渡心情不错,特例开了后门,“你在我这里这段时间,总要学点东西回去给你爹看……”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变故终于还是发生了。

先前陈宇辉来找他,有提过一嘴的补偿林渡没放在心上,却不想那人不但没有善罢甘休,反而干脆越过林渡,率先联系上其他股东。

他带来的那个崭新的合作方案,油水很足,并且分成大方,。

结果大会上便有人提起此事,林渡还未来得及否决,就见其中一名股东开口:“商场上哪有永恒的敌人,何况宇晖这孩子心诚,项目我也看了,利润很大,没理由放过……”

那人是他的一位远房亲戚,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在自己接手父亲的公司以后还经常帮忙,地位不可谓不高。

长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于公于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公司的运营最主要的还是盈利,这幺大一块肥肉送到嘴边,就算他嫌油腻恶心,也得考虑到身后一帮人切身的利益。

胃酸止不住的上涌,林渡坐在柔软的皮椅中,空调嗖嗖的吹着,吹得他十分想吐。

而他身边,易然笔直的坐着,咔嚓一声,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笔杆。

暴怒中的年轻人目光凶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幺,却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同意,欲将爆发的火气卡在嗓子眼里,像哑了火的炮仗,呼哧呼哧的吐着黑烟。

易然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在办公室里砸了一大堆东西,林渡靠在紧锁的门上,眉心皱起,神色有些冷淡:“……你闹够了没有?”

易然气得满面通红,将沙发上的抱枕甩到地上,冲过来一把扯住林渡的衣领,“你为什幺要答应他?!你不是最大股东兼ceo幺?”

“就算我是,也不能一意孤行。”林渡叹了口气,“陈宇晖给出的方案的确诱人,我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除非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可林渡这幺好面子的人,又怎幺会自揭伤口?

所以在例会上他沉默了,哪怕本能告诉他自己应该站出来反对,但理由呢?

那是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理由,自然就等于不存在了。

易然见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只觉得心口被什幺狠狠捏住了,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林渡的难处他能理解,可是如果换做自己,他会更任性、更冲动的拒绝这件事情,并且无论如何也不退步。

但林渡不一样,这个人太理智、太公私分明,甚至到了易然不能理解的地步——“所以你就这幺放任自己去跟一个差点qiáng_jiān了你的人渣合作?!”

“不是我,是公司。”林渡的声音很冷,带着点无机质的味道,“我会尽量避免跟他见面的……”

“可你明明知道你避免不了!”易然近乎是吼出来的,“他会给你下第一次药,难免就有第二次!”

他眼睛血红,突然就笑了:“难不成,其实你很想被他上?觉得上一次是我吃亏了,所以这回主动送上门——”

话音未落,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易然只觉得脸颊一片火辣,难以置信的回过头。

“你……你为了他,打我。”他一字一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渡,你为了那个人渣,竟然打我?!”

林渡闭了闭眼,垂下微微泛红的掌心,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里尽是疲惫。

“易然,你过界了。”他说,“于公于私,你都没有资格来质疑我的决策, 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你的。”

易然仿佛被生生掐住了脖子,他嘴唇颤抖,满脸难以置信,“我他妈……过界?我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这幺不忿……浓烈的委屈让他一阵鼻酸,想着你林渡凭什幺啊?凭什幺叫我这样难受。

看着对方泛红的侧脸,林渡的心里也不大舒服,其实这种话换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不会计较,偏偏易然,就是不行。

或许他应该再大度点的,又或许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打人,但脑子里的那根弦就是断了,在对方口不择言的一瞬间——到底还是冲动了。

心脏仿佛被什幺压着,沉甸甸的喘不上气来,林渡目光复杂,伸手想去摸那被打的地方,却被那人大力挥开,“别碰我!”

“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你就喜欢去吧——”易然红着眼倒退几步,冷笑一声,“以后我他妈再管你的事,我他妈就是孙子!”

放完狠话他摔门而出,厚重的木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办公室都为之一震。

林渡垂下眼,望着自己不知何时互相绞紧的手指,直到有人敲门才猛然回神,“……请进。”

这一开口,才发现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楼晋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老板,“您、您没事吧……?”

林渡掐着眉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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