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上了马车。我本打算暂且避过沈识微一头,不料按齿序还偏得和他一车,上辈子一定欠了他累累血债。

我俩上了车,面对面坐下,若不是少了两台电脑,就是我梦中场景重现。沈识微对我视若无睹,眼睑低垂,似有所思。好在我们几乎撕破了脸,也不用没话找话。我见他无意挑衅,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地倚在软垫上。

马车一路向南,我悄悄挑开帘子。快一个月了,我竟没顾得上出六虚门大宅,也从未看过久安的市容市貌。

窗外天色昏暗,雨势渐收,街道两旁尽是灰扑扑的土木二层建筑,如打湿了的麻雀一般缩头缩脑。偶尔有两个早起的挎提篮的小生意人,看到车队都停下来向我们张望。

久安县城不大,不多久车队就出了城门。脚下的石头省道变成了土路,东一坑西一洼全是积水,夹道倒是绿意扶苏的高树与田野。

我看得索然无趣,便丢下帘子缩回头。也不知过了多久,赶在我的肺被颠出来之前,马车终于停下了。

我和沈识微下了车。看见面前是一个大院,青堂瓦舍,庄严肃穆。门口侍立着两列家人。

进了院子,就有人递给大家一人一把崭新竹帚。

流程第一条是亲自洒扫。但不过是领导植树性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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