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见他应该是刚醒的模样,便问:“小易是不是才醒?叫医生了么?”

贺少主在闻人易醒后,直接用内息探查过闻人易的身体,觉得没什么事儿,哪还想起来叫医生?于是摇了摇头。

赵静便催促一直沉默的贺夜,“小夜,你去叫医生。”

贺夜偷偷看了一眼贺昼,“哦”了一声,出了病房。

贺绍宁打了好一会儿腹稿,才叹着气小心翼翼问贺昼:“阿昼,我听小夜说,那天是你教他破阵的?”

闻人易神情也有些发愣。

贺昼很大方地承认了,“是我。”

贺绍宁听他承认,越发惊奇,“那困住覃恕的阵法也是你设的?”

要不是那个阵法,或许贺昼和闻人易加上贺夜,等不及众人救援,就会被覃恕一掌拍死。

贺昼没想过隐瞒,而且也无须隐瞒,便直接大方承认:“爸,我对阵法挺感兴趣的,之前还看过几本书,自己研究出来的。”

原身对古武一直很感兴趣,所以从贺家藏书中拿了不少书回来看,贺绍宁也知道这事儿,不过他没想过那么难的阵法还真被贺昼学会了。

学习阵法不需要修为,贺绍宁如今还看不出来贺昼已经是黄阶初期的修为,只当他在阵法一道上有些天赋。

“你要是真对阵法有兴趣,回家后我就拿几本书给你看。”

贺昼正好也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阵法等级,便点了点头,“好。”

这时候,贺夜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替闻人易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医生走后,赵静就试探问道:“阿昼,小易,要不出院后就来家里住几天,你们伤刚好,需要多休养,阿姨还能照顾你们。”

贺夜撅起嘴,扭过脑袋去。

闻人易“看”向贺昼,轻轻一笑,“我听阿昼的。”完全是夫唱夫随的模样。

贺少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依赖过?而且看这闻人易清清瘦瘦的模样,想到闻人家只将他当作赚钱的机器,对他不闻不问,住院期间一次也没来看望过,莫名就有些心疼。

“好,谢谢阿姨。”他是想自己照顾闻人易,只可惜他不会做饭。

赵静一听就露出了笑容,她长得不算艳丽,但清秀恬静,齐耳短发显得干练利落,笑起来很是亲和。

“这是熬好的汤,给你们补补。”她说着将一直拎在手上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拿出两副碗具,“汤很清淡,你们能喝的。”

保温桶打开,一股清香瞬间飘散在病房里,贺昼顿时食指大动,自从他醒过来,赵静每天都会带汤来给他喝,因为不知道闻人易什么时候会醒,就一直备着两副碗筷,这次恰好用上了。

贺绍宁看着继妻与大儿子相处融洽,心中大慰,不禁伸手摸了摸身边贺夜的脑袋,贺夜不满地看他一眼,移开一步,心中酸涩不已。

他也很想喝汤啊!

每次他希望大哥能够剩点给他喝,可是大哥胃口一直很好,居然一滴不剩,这次两个人一起喝,一定又会没了。到底谁才是亲生儿子啊!

贺少主早就被美味俘获,哪里会知道贺夜心中所想?他接过赵静递过来的碗,道了声谢,就打算喝起来。

“伯母,我自己来就好。”闻人易委婉拒绝赵静亲自喂汤。

赵静劝他:“你手上还输着液,不方便。”

贺昼看了看面皮微红的闻人易,又看看赵静,突然就福至心灵,搁下自己的碗,道:“阿姨,我来喂他吧,我一会喝就行。”虽说他舍不得那碗汤,不过自己的伴侣还是自己来喂比较好。

赵静也没阻拦,反而笑着将碗交给贺昼,离开病床,来到贺绍宁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目中都带了些笑意。

结了婚就是不一样,阿昼长大了许多,都学会照顾人了。

两人喝完汤,贺绍宁三人就走了,贺绍宁毕竟是贺家家主,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赵静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贺夜还是个学生,自然以学业为重。

病房瞬间就只剩下两个人。

闻人易喝了一碗汤后,气色好了不少,贺昼看了看他,斟酌一会儿,才问:“你是因为那股力量,所以不能轻易动武?”

闻人易并没有惊讶于他的洞察力,闻言点了点头。

“所以,其实外界传言你武功被废并不是真的?”贺昼将手搭上闻人易的手腕。

闻人易没动,“看”着贺昼,“也并非传言,我这样,确实是个废人。”稍一动武,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能让我看看么?”贺少主紧盯着闻人易的面容,毕竟古武者除非极为信任,否则不会让别人的内息进入自己身体查探。

闻人易微微一顿,而后点点头,“你小心,它很霸道。”

“无碍。”贺昼挥手设了一个结界,将内息探入闻人易的筋脉,筋脉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起来的确是个普通人。

可当他的内息接近脖颈的时候,就发现了一道屏障,这是怎么回事?他正思索着,屏障那头似乎有一股强劲霸道的力量要将他的内息吞噬,贺昼忙退出来,蹙眉忧心道:“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人易垂下眼睑,动了动唇,“我……”

“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惊扰了两人,贺昼神识一扫,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貌似是闻人易的那位助理,于是撤了结界,回到自己床上,“进来。”

郭杨抱着一束花,开门走了进来,见到闻人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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