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把姬隐放了下来,眼神左右乱飘,十分心虚的模样。

姬隐眼角微红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室内走去。破虏赶忙十分狗腿地跟了上去,看着姬隐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模样,赶忙解下围在腰间的外套,替姬隐围了起来,还体贴的拍了拍。

这一拍,就拍出了大事,姬隐本就不停地默诵着心经,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破虏这一动作,他再也没有忍住,伴随着一声沙哑压抑的闷哼,整个人都站不住,摇摇欲坠起来。

破虏听到这动静,就知道自己又干了蠢事儿,他嘎巴了一下嘴,看着姬隐眼角微红,紧紧咬着嘴唇,漂亮的眼睛里荡漾着薄薄的水光,衬的一对眼珠子更加的黑白分明,他居然觉得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一种诱|人的性|感和妩媚,让他的心跳瞬间有点乱了节奏。

他赶忙一把抱起姬隐,快步冲进内室,把他放到床榻上,涨红了脸转身就走,“那个,咳咳,这很正常的,你这个年纪会这样,说明你长大了,咳咳……”我特么的到底在说什么啊,破虏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头,“那个,你先换衣服吧,我去外面等你。”

话音未落,人就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冲了出去。

许河替破虏准备好浴汤,刚想去请他沐浴,就看到破虏没头没脑的冲了过来,差点给他撞飞出去。

“三公子?哎……三公子你……”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消失的不见踪影了,许河追了两步自觉跟不上破虏那堪称风驰电掣的速度,无奈摇着头朝内室走了进去。

“主子,三公……”一进屋就看到姬隐眼含水雾,满面色地半躺在床上,再结合刚刚破虏那样子,许河就闭嘴了。他虽然是个无根之人,但好歹也在皇宫这无奇不有的地方待了十多年,这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某些事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跟着姬隐也有六年了,关于于主子心底对钟三公子的那份情意还是猜出七八分的。

他低咳了一声,“主子,这……”

“你先出去!”

“是。”

待屋子里就剩下姬隐一人的时候,他才恨恨地捶了一把床柱,想起破虏刚刚那避之不及的模样,姬隐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委屈到眼睛发涩,鼻腔发酸。他低喘着翻过身去把脸埋进软枕,有点想哭,为什么要是眼前的这个人呢?又蠢又钝不解风|情还是个男人!可悲哀的是,身体的反应是偏不了人的,他就是喜欢眼前的这个人,白天多看他一眼,晚上都要在梦里折腾半宿。更别提这般亲密的接触,让他坐怀不乱简直难于登天。

片刻后,身体的热意才算慢慢消退,姬隐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裳,沉着脸走出去就看到破虏正一边端着点心盘子狂吃,一边比手画脚地跟一边许河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开心。

他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两下,质问他到底懂不懂刚刚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想要告诉他自己心底对他充满了各种龌龊的念头,看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笑的这么没心没肺。

可姬隐终究是个足够隐忍的人,这几年来他一直做的很好,像一只有耐心的蜘蛛一般,一寸一寸地在破虏身周布下细密的蛛网。他不能着急,不能焦躁,如果真的按照心中叫嚣的巨兽去那么做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破虏的厌恶和一去不回。他必须慢慢来,再等等,等破虏年岁再大些,他们相处的时日再长久些,再想办法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破虏。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姬隐才走了过去,“好吃吗?”

破虏刚塞了一块芙蓉卷到嘴里,就听到姬隐阴森森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一转头就看到一张冷的快掉冰渣子的脸,马上就噎了个半死,“咳咳……咳,水……咳。”他一边捶着胸口,比手画脚地冲姬隐要水。

看他这副蠢样儿,姬隐心底再多的怨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他赶忙倒了一杯水给破虏灌了下去,“慢点吃,谁跟你抢了?”认命吧,就是这个人了,又蠢又钝还不解风|情,可他这辈子却要定了这个人。

破虏嗓子倒是不噎了,可眼神还是乱飞,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敢直视姬隐。

“行了,吃饱了就出宫回家去吧,在家好好反省你今天的行为!”纵使他再不舍,可这次绝对不能让破虏跟着,若破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正好借着此事,撵他出宫。看破虏这个样子,姬隐重新板起脸来,语气十分冰冷,“你走吧,这几天不想看到你。”

破虏委屈地哦了一声,放下盘子顶着一下巴的点心渣滓,像条可怜兮兮的大狗被赶离主人身边一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姬隐一直板着脸别开头不去看他,他的紧紧握着拳头,牙关咬的死紧,嘴里隐隐泛起了铁锈味,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等破虏走的不见人影了,姬隐才疯了一样冲了出去,站在殿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破虏蔫头耷脑远去的背影,好似要把那个人刻进眼睛,烙在心底一般。

沉默良久,姬隐才开口对许河说:“许伴伴,我不管你动用什么什么手段,我下江南这事,能瞒破虏多久就给我瞒多久。”

许河赶忙点头应是,“主子放心,这几日正赶上钟翰林新婚,钟家上下肯定都忙着这事儿。我会吩咐埋在钟府的钉子注意着些,肯定不会让三公子发觉的。”

破虏,这次我是去赌命的,若我赢了,活着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跑掉的,绝对不会,哪怕你从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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