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可看上去起码要比陛下大十多岁!

“她一个活生生的,知道好赖的人,怎么说的话就不能当真了?”

“她……她……那是什么地方!姑娘家怎么能去那儿,待上两年变得又丑又村,以后还怎么议亲?!”

“她活生生一个人,生存的意义就是以后嫁人生子?”想起那天宝儿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着说自己不要嫁人的话,破虏这态度就变得无比强硬,“再说了,如果她自己想嫁人,不管嫁谁,我必定十里红妆送她出嫁。如果她不愿意嫁人,嫁不出去,我这个当爹的养自己姑娘一辈子又算个什么事儿?!”关于这个破虏早有准备,他一个人不愁吃不愁喝,马上还要有能够挣钱的工作,当年母亲留给他的产业,他早就全部转到宝儿名下了。

不管闺女以后嫁不嫁人,有这么丰厚的身家,想怎么过都行。

承志觉得弟弟简直是疯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养她一辈子?家里养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你在人前还能抬得起头吗?你以后娶妻生子了,你的妻子儿子能容下她这个老姑奶奶吗?”

“如果我未来的妻子接受不了这个,我可以选择不娶妻啊,这又算什么难事儿?我家里有这么个大宝贝闺女陪着,我有什么抬不起头的?”

“胡闹!你简直就是胡闹!她一个姑娘家,不嫁人以后还有脸活下去吗?一个姑娘家,以后嫁人生子侍奉夫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毁了她的前程!”承志被破虏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

破虏觉得现在和大哥说起这方面的话题是越说心越累,他本想着再好好跟大哥说一说,结果眼风一转就看到屏风后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他觉得再让大哥这么继续埋汰下去,又是在宝儿心里狠狠扎上一刀,虽然有点不忍心,可他还是祭出了大杀|器。

“大哥,你既然说起天经地义lún_lǐ纲常,那我也就说一句,现在族谱上面我才是宝儿的爹,我这个做爹想怎么和自己女儿过日子,谁都管不了吧?”看到大哥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破虏心里也疼的直抽抽,可是有些话非说明白不可,不然日后还有的纠|缠掰扯。

他咬了咬牙,“大哥,自从你那天同意我的提议之后,对于宝儿来说,你就只是一个隔房的大伯。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再也没有插手管教她的权力。”

此话一出,承志仿佛被一柄看不见的大锤抡在了胸口,他苍白着脸色,哆嗦了几下嘴唇,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再听着屏风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哭声,破虏捂着眼睛跌坐下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了,还是带着宝儿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的好。

也许边关的生活水平会很差,可好歹天高云阔,民风自由,宝儿这些年在钟府过的太拘谨太压抑,这性子上就有些偏激狭隘,遇事总爱往最坏的地方想,容易钻牛角尖。去边关也好,看看外面的市井百态,可以好生纠正一下她的性子,这姑娘家可以没有好相貌,没有好嫁妆,但一定得有开阔的心胸和眼界。

终于到了离京的那天。

因着皇帝还是偏爱这个外甥,舍不得让他从小兵开始干,大手一挥就给破虏个正七品骁骑尉的官职。有了这个官职,破虏这次去边关就不用和那些新征的兵役们一起徒步出发,可以带着家眷,不紧不慢地往边关走。

城门口。

平胡拉着破虏的手,再三跟他交代一定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重,去了边关以后多学多看,不要心浮气躁贪功冒进。

看着破虏不停往后瞟的样子,平胡想起那天听到的事儿,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拍了拍破虏的背,“大哥……大哥是有事儿绊住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破虏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他本来就知道今天大哥应该不会来,他上次说的那话实在是太重了,刚刚他之所以左顾右盼,找的人并不是大哥,而是姬隐。

自从进京之后,他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本想着自己都要走了,长平说不定会来送送他,可是没想到,都到这个点了,也没看见对方的人影。

破虏自嘲一笑,也罢,自己一直躲着人家,说不定伤着人家的少男心了,以后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等长平长大了成熟了,对于过去的这段往事能够一笑了之的时候,他们说不定还能继续做朋友。

他跨上马,冲着平胡拱手道别之后,一扬马鞭,就这么离开了。

远去的破虏没有发现,有两道视线藏在隐秘的角落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都没有移开过。

“主子,这日头越来越烈,三公子都走没影了,咱们启程回宫吧?”看着姬康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形,一旁撑伞的陶德润小心翼翼地问道。

姬康握着拳头凑到嘴边咳了好一阵,这才任由陶德润扶着他往回走。

在快走下城楼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又朝着破虏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破虏这一去,怕是没个两三年回不来,而自己的寿命可能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了,也许这一次,就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能见到破虏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个,姬康的心口闷的厉害,开始了又一轮撕心裂肺的呛咳。

看主子这样,陶德润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把手里的伞扔给一旁的小太监,背起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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