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小盛,星期二晚上六点你要不要来看我新生盃的比赛?」手机的营幕跳出这段话框。

我抓着头,心理有点期待,但也有种不踏实感。

从开学到现在,我和阿瀚接触的频率如同上学期,而收假前在宿舍发生的事情还是在我脑中不断萦绕,缠绵,在我心底扎根,逐渐贯穿全身,并奔腾出纍纍的浪漫花穗……。

然而,

我们却没有一个让人肯定的形式,来承认我们之间不单纯的关係。

每次我都再等,等待一个永世难得的确定

—甚至有种像在灼热的温度里瞬间炸开的爆米花,每一次爆裂,都再考验我的耐心。

不停的等,不停的等…………………..

「喂,你在忙吗?干嘛不回我呀?????」阿瀚附上了鱼贯冲出的贴图,试图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啊,对吼,我还没有回应他…,该打什幺好呢?

在日常生活中,只要又忙又累,我就会一脸疲倦,并对任何事情都无所兴趣。但很奇妙的是,在对阿瀚做任何事情前,我都会仔细想过,并选择最适切的途径。

—这样的手段与思维都是为了增加我们彼此间的热度。

「好啦,去看你要带些什幺?」我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他的女友。

「啊,这幺好喔,那你帮我带运动饮料就好!」

「记得吃饱再来看耶!要来喔!!!记得喔!!!」阿瀚像小孩,不断提醒我,去看他随风挥洒的姿态。

「好啦!」我回答。

我握着手机,心理想的当然不是只帮他準备饮料而已,我还会準备一条自己的毛巾给他—好让我的毛巾沾满他的汗水,好让我可以得到些什幺,当冲动感要爆开时,可以从味道、触感得到一些慰藉。

—这就是单方面的拥有感,看似可悲,但是这私底下的卑微,却令人想一再感受……。

我又带着这阵子的种种画面浸入被窝。

「好冷哦,希望阿瀚能陪我睡觉,抱着我睡觉…….」

我就在一连串的幻想触觉中睡着了。

距离开球约莫三十分钟,我和宿舍好友用完晚餐后,拖着买一送一的夹脚拖走回学校。

沿路是枯萎的树枝,我们走起路来有点畏缩。

「阿奇,我今天有事情,我要先去便利商店买个东西」我对着友人说。

「好阿,一起去。」阿奇搔着头,拖着地板走路。

「不用拉,我自己一个人就好,而且只是顺道要去买东西,等等还有事…….」我把事情描述的有点含糊。

「阿哟,小盛,该不会要去约会巴?这次迎新认识的正妹吗?谁阿快说!!」阿奇从漫不经心的情绪转为兴奋好奇,并不断以锐利的眼神逼迫我吐出真相。

「没事啦~今晚宿舍见搂~~」我不假思索的冲向便利商店,对着愈来愈远的阿奇挥手。

阿奇虽然没有回过神来,却记得要比我中指并用汙秽垃圾话攻击我:「干,见色忘友垃圾盛!」

恩,我甩开自己的好友,接下来……

我要来买阿瀚要喝的饮料。

「他喜欢喝哪一牌的运动饮料呢?」我站在冰箱前面不断自言自语。

「他运动完要不要吃点东西?」

「买包洋芋片?还是巧克力脆片?」

我像是远足前夕的小孩,为了满足梦想中的旅程蓝图,而对每件事都设想周到。

—都是为了阿瀚

结完帐了,我将饮料与零食放入灰绿色小麻袋里,里头还有一条我一直反覆折好的毛巾。

漫步在校园中,目的地是阿瀚即将登场的舞台,我走到了运动场,选了一角坐下,小麻袋放在不断磨蹭的大腿上,嘴里对着围巾呼出一圈圈的氤气。

看到阿瀚已经神采焕发的与系上对员暖身着,他伸长着肢体,眼神炯炯,完全不在乎天气的严寒。

—在远处看着他就是会产生一些温存感

今天他穿着白色球衣,红色球裤,并且套上白色中筒袜,配着宝蓝色球鞋

而且—他剃了颗光头。

正当队员们都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裤时小跑步时,球场上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白色中筒袜,显得与众不同。

我的眼神没有离开过他,他专注的模样,已经把我所有的目光夺走,他的小腿肌肉坚硬,线条分明,球场上的灯光照明下更是清晰。

不久,另外一个系的队员姗姗来迟,并与阿瀚他们打声招呼,拳头碰拳头,好像本来就是球友。

而球场外的气氛也不输给两队所凝聚的斗争感,两方派系的啦啦队已经站稳确切位子,準备嘶声大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似的,使得每个人都有种蓄势待发之感。

但,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阿瀚,我只看着他。

随着比赛开始到比赛持续进行,阿瀚的表现一直处于平平,没有抢眼的表现,加上他的身影挺拔,很容易被人贴上身高很高打的普通的标籤,这会使得他自我意识偏向负面的位置,而逐渐影响表现。

果然,我想的问题验证在他身上,即使体育系永远都是新生盃的上风,但阿瀚在队伍里头已不算是「特别有帮助」的球员。

在这几局内,他不断抢到球却上篮失败,或是与对方靠得太近,而被判贴身……等等的错误,皆不客气的发生在他身上。

我看着他大口喘气的样子,汗水从他的头顶灌溉而下,这些汗流不是成功的证明,而是失败的责罚。

随着失误增加,他的脸色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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